第(2/3)页 滕霄云气急败坏,怒吼:“你还不知错?” 他垂着眼,肤色惨白,撕开了儒雅的表象,阴阴沉沉地发笑:“我的确错了。”用指腹点了点肩头渗出血的绷带,按在唇上尝了尝,说,“我不该带那把7403去,子弹硬度不够,被时瑾给打爆了。” 他应该带那把7852,把时瑾的子弹打爆。 滕霄云气得脸红脖子粗,捂着心口骂:“冥顽不灵!” 滕茗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滕霄云只觉得一口血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也吞不下。 姜九笙次日中午抵达江北,因为老爷子一直惦念着,便直接回了徐家,大老远,就看见老爷子红着眼睛,等在门口。 姜九笙走近。 徐老爷子都快哭了:“笙笙。” 徐华荣的妻子王女士搀着老人家,也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姜九笙心里酸酸酸酸的:“让你们担心了。” 老爷子哭哭唧唧,脚边,徐博美嘤嘤呜呜。 徐平征抹了一把眼睛,拍拍姜九笙的手:“回来了就好。” “还没吃饭吧,我去准备。”王女士红着眼去了厨房。 一进屋,徐博美忍不住,要扑到妈妈怀里去撒娇,也不管妈妈怀没怀崽子,它就是要扑,可才刚迈开爪子—— “到外面去。”时瑾面无表情。 徐博美抗议:“汪!” 它狗胆包天,伸出爪子去抓妈妈的裤腿。 时瑾把它拎起来,扔出两米远:“出去。” 徐博美:“嗷呜嗷呜……” 这个卑鄙阴暗的人类啊,它是多么的鄙夷!算了,它灰溜溜地撤了,它是好狗子,不跟人类为敌。 愚蠢的人类,等着自取灭亡吧。 佣人姐姐外面喊:“博美,吃饭了。” 它撒丫子就跑出去了。 后面,肥橘大黄跟着,回头看了时瑾一眼,眼神怯怯的,抖抖毛:“喵。” 饭后。 徐青舶刚从医院赶回来,问候了姜九笙几句,走到秦左面前:“你过来。” 她跟过去。 徐青舶把人领到了院子里。 秦左盯着他的腰:“徐先生,你的腰好了?”她表情一下就释然了。 徐先生? 真不悦耳!徐青舶抱着手,摆着长辈脸:“你就跟着笙笙叫一声大哥吧。” 秦左是个爽快的,毫不忸怩:“徐大哥。” 嗯,还挺乖。 徐青舶感觉多日来的郁结不快一下子舒坦了不少,瞧人家小姑娘的眼神也友好了很多:“受伤了没有?”说完,又觉得不妥,就解释,“你别误会,我是要使唤你。” 秦左利索地翻了个跟斗:“没受伤。” “……” 谁让你翻跟斗了! 徐青舶嘴角抽了抽,又若无其事似的:“没受伤就好。”债主一样的口吻,“去吧,给大黄盖个大房子。” 秦左被抓去绵州的那天许诺了,要给大黄盖个大房子,江湖儿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撸起袖子,拿起铁锤就干。 一锤子下去,木板从中间裂开了。 她不气馁,继续敲敲打打。 徐青舶忍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没好气:“你会不会啊!”嗯,有点燥了,“吃饱了没处使力吗,用那么大力。” 咣的一声,又裂了一块木板。 徐青舶看了看所剩无几的木板,忍无可忍了:“让开,我来——” 他手才刚拍到她肩膀。 秦左疾速转身,捏住他的手,重心放低,一掰一扭。 “嘎吱!” 骨头响了。 “嗷!” 徐青舶叫了。 秦左傻了。 噢,这该死的条件反射啊。 姜九笙离开绵州的第四天,滕霄云收到了她寄过来的文件,是滕家地下交易的一笔账目,整个银货的来龙去脉,包括涉及到的人员,全部都一清二楚。整个滕家,除了他,就只有滕茗能接触到这些交易信息。 滕霄云把他叫到了祠堂,一甩手将文件摔在他脸上:“这东西是你故意给她的?” 他捡起来,看了一眼:“是。” “给她当保命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