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果然是陌上人如玉啊。 “不用谢。”她都要被时医生眼里的星辰闪晕了眼了,不理会老公翻上天的白眼,说,“不够吃再来夹。” “好。” 时瑾又道了谢,回了姜九笙身边,他要了一双一次性的筷子,拆了递给她:“瑜伽课还没结束,不能进食,只能稍微尝尝。” “好。” 她尝了一块,酸酸甜甜的,很清爽,胃里舒服了许多。 醋味很浓,时瑾凑近她,轻轻嗅了嗅,问她:“好吃吗?” “很好吃。”她夹了一块,喂给时瑾。 果然,很酸很酸。 时瑾不是很能吃酸,眉头都皱了:“很喜欢?” 姜九笙点头:“嗯。”她又吃了一块,“而且,不会想吐。”这一阵子,她吃什么吐什么,时瑾给她做了许多止吐偏方都不顶用。 这个萝卜,难得对她胃口。 “我去问问她怎么做的。”时瑾又起身,过去了,“不好意思,又打扰了。” 那位准妈妈笑得腼腆:“没事没事,不打扰。”她把罐子递过去,很是热情,“是还要吗?” 时瑾摇摇头:“我太太很喜欢吃这个,能问一下是怎么做的吗?” 好男人啊! 果然,别人家的老公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这个啊,很简单的。”她把挡在面前的自家老公推开,“用一个密封的罐子撞一罐子白醋,大概每五百毫升醋放四勺糖、一勺盐,然后把切成片的萝卜放进去泡,泡一个晚上就行了,喜欢吃辣还可以放辣,想吃的时候放在冰箱里冰一下,对止吐很有用的。” 时瑾复述了一遍,确认没有记错之后,道:“谢谢。” 芝兰玉树,一言一行,都当得起如兰君子,即便是为了妻子放下姿态,依旧不折损一分风骨与气度。 那位准妈妈笑了笑:“不客气。” 她老公气得把整罐酸萝卜都吃光了! 窗外,有人驻足,看着练习室里面。 “看什么呢?” 唐延从后面过来,也往窗里瞧了两眼:“这一层不是瑜伽室吗?” 这栋写字楼地处市中心,一共二十多层,虹桥咨询室占了两层,楼下,是瑜伽练习中心,再往下一楼,有几家茶餐厅与咖啡厅。 常茗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有些人,不用刻意,总能在人群里一眼找到。 刚到楼下咖啡厅,他手机响,与唐延打了招呼,去外面接听:“父亲。” 父亲问:“你什么时候回绵州?” 他靠着墙,稍稍拉了拉领带,低头:“快了。” “褚南天找过我,意思是他女儿想解除婚约,”父亲问他,语气口吻都是一贯的不苟言笑,“你这边什么想法?” 他没想:“解除吧。” “你想开什么条件?”本来两家联姻就是为了利益,褚南天要解除,当然也要赔上筹码。 他摸到口袋里的打火机,把掌心玩了两下,沉默了良久,说:“不必了。” 父亲不解:“什么意思?” 蹭! 打火机的摩擦轮滚动,擦出一簇蓝绿色的火光,映进他镜片下的瞳孔里,幽幽的光在里面跳跃。 他说:“正好,我也想解除。” 父亲默了许久,语气凌厉:“滕茗,你是不是——” 话被他打断,他眉宇忽然锋利,斯文儒雅的面容添了三分戾气:“父亲,我有一个很想要的人。” 他父亲几乎立马沉声怒斥:“不行!”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漫不经心:“我非要呢?” “西塘的苏津因为个女人,隐世几十年,中南的时瑾,也是因为女人,败了他父亲半辈子打下的家业,”父亲在电话里咄咄逼人,“滕茗,你也要走苏家和秦家的老路吗?” 他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去咖啡厅要了一杯最苦的咖啡。 他的父亲腾霄云先生,花了半辈子心血,想要把他教成无情无爱的人,可惜,差了一点,就差了一点,就差那一个人了。 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差不多结束时,时瑾接了个医院的电话,是心外科的崔医生打过来的。 时瑾走到后面:“崔医生。” 崔医生在电话里很焦急,语速很快:“时医生,407的病人偷偷喝了酒,出现紧急情况,可能等不了了,要马上手术。” 407是时瑾的病人,心脏肿瘤,原本安排了下周二手术。 时瑾拧了拧眉,压着声音:“我今天休假。” 崔医生欲言又止了许久,还是恳请了:“您能不能过来一趟?病人情况很不好。”若是不来,恐怕…… 心脏三颗肿瘤,是位特殊病人。 情况很复杂,手术成功率太低,崔医生没把握,不敢开刀,科室其他医生,也不敢,这种特殊心脏手术,只有时医生敢开胸,不仅是因为他能救,也因为他不怕救不活。 时瑾音色沉了几分:“他的病什么情况,他不是不知道,还过度饮酒,自己的命自己都不负责任,我为什么要管?” 话里,动了怒。 崔医生很少见时瑾会动怒,即便是面对蛮不讲理的医闹家属,他也照旧不瘟不火、不怒不喜,礼貌绅士得不像个凡尘俗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