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咣当——” 桌子被秦行一脚踹翻,底面,有一点红光在闪动。 果然,有微型摄像头和监听器。 秦行拄着拐杖过去,一脚踩碎,怒极,笑了:“好啊。” 有叛徒。 他转过身,拔枪,二话不说,当场打死了几个近身保镖,仓库里的气氛顿时紧绷,一触即发,没一人敢动。 杀一儆百,既要诛杀叛徒,也要镇住下面的人。 秦行下令:“谁都不准慌,给我把警察拦下!” 无人敢忤逆,秦家的保镖全部听令行事,一涌而出。 便是这时,门口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一个字,不由分说:“撤。” 秦行抬头,审视了良久:“你才是褚南天?” 他眼角有疤,一声瞳孔是浅浅的棕色,隔得远,水雾迷糊了轮廓:“出门在外,哪能事必躬亲。” 他抬手,打了个手势,下面的人便围住了他,全部拿着枪,严防死守,站在最前面的,便是那个带了面具代他出面谈判的男人。 枪声越来越近,褚南天不再废话:“我和你的账以后再算,秦爷,退路都准备好了吧?” 干这一行的,逃命的路,总要备着。 仓库外,女人字正腔圆地接了褚南天的话:“当然。” 是苏伏。 秦行募地朝她看过去。 她穿着宽大的黑色雨衣,从滂沱大雨里走进来,将兜帽取下,露出一张白皙的脸,目光略微扫视了一圈,道:“还请褚爷先行上船,我和秦爷还有些家事要处理。” 秦家内斗,褚南天自然不会插手,带着人先行离开, 秦行拄着拐杖,目光逼人:“苏伏,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跟我交代?” 苏伏用指尖抹了眼角的雨水,抬抬眼皮:“爷可曾听过一个人?她叫,”顿了顿,她笑着念,“苏必青。” 秦行瞠目结舌:“你、你——” 苏伏轻笑,打断了他:“这句自我介绍有点晚了,你好秦爷,我是苏必青,西塘苏家,苏必青。” 西塘苏家隐世几十年,从未有过风吹草动,还以为是真的避世,原来,是一头闭目假寐的野兽,十年来,都在伺机而动。 苏家老爷子有四子,除了从不问事的那位小太子爷,最为人知的就是苏必青,十二年前,苏家卷入一宗走私案,是当时才刚成年的苏家嫡长孙女苏必青用计摆了警方一道。 十年前,苏伏才二十岁,在金三角救了他一命,这样的胆识和谋略…… 秦行盯着那张熟悉的脸,一字一顿地下令:“杀、了、她。” 顿时,所有枪口指向苏伏。 她勾了勾唇,处之泰然。 秦行怒吼:“开枪,给我开枪!” 话音才刚落,他后背突然抵上了一把枪,他愣住。 随即,所有枪口转了方向。 秦行回头,瞳孔募地放大,全是不可置信,他身后,秦海面无表情:“对不住了秦爷,人往高处走。” “你——” “砰!” 一声枪响,在呼啸的狂风里,回荡。 片刻后,骤雨初歇,灰蒙蒙的天四处都是昏昏暗暗的,七号仓库里却浓烟滚滚,隔着仓库四周的铁皮,外面乌云密布,里面熊熊大火。 渡口只泊了一条船,半人高,可容纳百余人。 苏伏提着雨衣厚重的摆,走到船尾,身后,跟着二十余人,各个手里持枪,她走到褚南天面前,闲庭信步从容自如:“褚爷,谈笔生意如何?” 褚南天站在船尾,手下人替他撑了一把黑色大伞,昏暗的光线里,异色的瞳孔盛气凌人:“是你来谈,还是秦家?” 苏伏回头,看了一眼七号仓库的方向,漫天大火融进她眼底,她笑:“秦家已经成为历史了,我代表的是西塘苏家。”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褚南天兴致勃勃:“说说看。” 苏伏往前一步,她穿着黑色圆头的高跟鞋,光滑的皮面落了雨水,泛着幽幽冷光:“秦行开的那个价,我们苏家再加百分之五,褚爷有没有意向合作?” 这是要接手秦家的地下交易。 褚南天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嘲讽:“苏家你能做主?” 苏伏脸色稍变。 褚南天冷笑,眼底阴翳与这暴风雨的天气一般逼人:“要谈生意,让苏四来,你算什么东西?” 西塘苏家的老头子是个怪人,膝下四个儿子,前头三个跟捡来的一样,苏家老幺才是正主,真真正正的太子爷。 偏偏苏家那个老幺,行踪诡秘,从不问事。 这话,显然戳了苏伏痛处,白玉般的脸庞染了几分愠怒:“褚爷,您脚下这条船,是我的地盘,还有您的女儿还在我那做客呢。” 若没有筹码,她也不会来谈判。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james接通后,递给了秦行,说了一句洗粟镇当地的话。 “是我是我。” 稚嫩清脆的少女音从听筒里传来,清清灵灵的。 褚南天眉头舒展,眼角的疤都淡了几分,他开了免提,念了个名字:“chuge。” 苏伏听闻,猛地抬头。 电话那头,少女委委屈屈的:“父亲。” 褚南天用英文,问:“宝贝儿,你现在在哪?”一双滚烫逼人的眼睛,自始至终盯着花容失色的女人。 褚戈吸吸鼻子:“我在很安全的地方,” “谁跟你在一起?” “很多很厉害的人。”说完行踪,小姑娘向父亲告状了,委屈得不得了,气愤得不得了,“父亲,有个女人打我了。” 褚南天目光冷冽:“谁打你了?” 褚戈在那头愤愤不平地说:“鼻子上有一颗很小的痣。” 说一句,就会隔几秒,喋喋不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