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里起风了,后半夜,乌云闭月,天色昏暗。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振动。 时瑾睁开眼,拿了手机起身,掖好被角,去房间外面接听。 “喂。” 陌生的号码,那边,是陌生的女声。 语气却很急:“时先生你好,我是谢荡的经纪人宋静,很抱歉打扰你了。” 时瑾按亮了走廊的灯,他靠着墙,将声音压低,垂着眼,眉头微蹙:“宋小姐,有事吗?” 宋静语速很快,带着几分恳切的意思:“笙笙的手机关机了,能让她接听一下电话吗?” 睡觉前她关了手机,这才打不通。 时瑾看了一下时间,零点了。 他问:“能否先告知我何事?” 宋静简单叙述了一下情况:“谢荡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谢大师签完字状态就不太好,我怕老人家有什么事,又劝不住他,能不能让笙笙过来一趟?” 时瑾眉宇微拧:“情况很严重?” 宋静语气凝重:“不太好,还在做开颅手术。” “我们半个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时瑾回了房间,按亮了床头的小灯,俯身叫醒姜九笙。 “笙笙。” 他压低身体,在她耳旁轻声喊:“笙笙。” 姜九笙睁开眼,刚睡醒,眼神惺忪:“嗯?” “我们去一趟医院。” 她清醒了,坐起来:“怎么了?” 时瑾说:“谢荡出车祸了。” 半个小时后,时瑾和姜九笙赶来了天北医院。 手术室外的灯亮着,宋静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灯,外套上还有血,谢暮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精神恍惚,走廊的灯昏暗,有些阴冷。 走近了,除了刺鼻的药味,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宋静抬头:“来了。” 姜九笙上前:“情况怎么样了?” 宋静摇摇头,脸上还沾了血迹,没来得及清理,整个人血迹斑斑的,很狼狈,说:“还不知道,手术还没结束。” 时瑾站在姜九笙身后,问:“报警了吗?” “已经报警了。”宋静亲眼见了现场,脸色很差,到现在都没缓过劲儿来,“不过谢荡停车的那个巷子偏僻,可能没有摄像头。” 因为是公众人物,怕有狗仔跟拍,谢荡才故意把车停在了偏僻的巷子里,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故。 姜九笙坐到谢暮舟身边:“老师。” 安慰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她同样惴惴不安,手心全是汗。 “笙笙,”谢暮舟抬头,眼眶发红,“我们荡荡他……”他更住喉,“荡荡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老来得子,谢荡是他的命。 姜九笙把护士送过来的毯子盖在老人家腿上:“不会有事的。” 谢暮舟点头,也说不会有事,说他家荡荡命大,小时候就上天入地搞飞机炸桥梁,皮实得很,是个骨头硬的。 手术历时五个多小时。 凌晨五点左右,手术室的灯才暗,门打开,脑外科的赵主任出来了。 谢暮舟拄着拐杖,起身起得猛,身体晃了几下:“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赵主任先说了句‘放心’,然后才解释:“情况已经稳定了,还要后续观察,七十二小时内恢复意识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