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要是没恢复意识…… 赵主任知道老人家不放心,便又宽慰了一句:“一般都能醒过来。” 谢暮舟稍稍放心:“谢谢医生。” “不客气。”赵主任这才看向一直站在姜九笙身后的时瑾,“时医生和病人认识?” 时瑾道:“是家属。” 赵主任明白了,心外科的时医生都这么说了,自然是要好好照应一番。 手术后,谢荡转去了重症监护室,其实情况不算糟糕,赵主任特地让人转过去,并嘱咐科室的值班医生和护士,要仔细看着。 这会儿,天翻鱼肚白,窗外已经微亮了。 姜九笙怕老人家人体熬不住,劝:“老师,我和时瑾在这里守着,你去歇一会儿。” 谢暮舟摇头,拄着拐杖往重症监护室里去:“我去看看荡荡。” 一宿下来,谁也没睡。 第二天早上九点,时瑾还有手术,回了心外科。 九点半左右,霍一宁过来了一趟,是为了谢荡的案子。谢暮舟年纪大了,姜九笙怕他身体扛不住,支开了他,只有她和谢荡的经纪人宋静在。 “巷子里没有摄像头,路面上有明显的加速痕迹,应该不是普通的肇事逃逸。” 不是普通的肇事逃逸,那就可能是谋杀。 霍一宁补充:“另外,听酒轩门口的摄像头拍到了谢荡,当时还有个人和他一起。” 说到这,宋静突然想起来了:“我给忘了。”她神色骤变,“还有后援会的副会长。” 她见到谢荡的时候,他躺在血里,头上脸上全是血,整个人都被吓得魂不附体,一晚上忙前忙后,谢荡到现在都没脱离危险,她完全忘了还有个同行的人。 姜九笙看宋静:“墨宝?” 她点头:“对,事故发生前的半个小时,她还和谢荡在一起。”她努力回忆,“我当时慌了神,没注意那么多,不过,我在现场没看到她。” 那人去哪了? 霍一宁说:“现场除了谢荡的血迹,还检测到了第二个人的血迹,应该就是她。”问宋静,“你赶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宋静沉心静气地想了想:“我就看见谢荡躺在那里,地上都是血,车门开着。”她停下来,思忖了一会儿,“对了,地上还有三块砖头,砖头上也有血。” “砖头上的血不是谢荡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几块砖头,应该就是袭击谢荡那位朋友的凶器,而且出血量不小,恐怕,”霍一宁停顿了一下,“凶多吉少。” 姜九笙出了一身冷汗,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中午十二点,时瑾手术结束,跟霍一宁通了电再回办公室,姜九笙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脸色不太好,饭盒放在桌子上,没动两口。 他走过去,她都没有察觉。 “别慌。” 姜九笙抬头。 时瑾握着她的手:“她没死。”他解释,“如果死了,没有必要把人带走。”至今没有找到尸体,那么,谈墨宝很有可能还活着。 姜九笙眉头不展,紧蹙着:“墨宝肯定目睹了现场,他们会杀人灭口的。” 她也能猜测到几分,大概是来不及杀人灭口,就有人来了,所以,退而求其次,把人掳走了。 谈墨宝重伤,对方又起了杀心,无论如何都是凶多吉少。 姜九笙出了一身冷汗,有点发冷,往时瑾身上靠了靠,神色恹恹。 “别怕,我去找。”时瑾弯下腰,把她纳入怀里,低声安抚,“我帮你找,一定能找到。” 谢荡昏迷了一天一夜整,仍旧不见苏醒的迹象。 谢荡的老父亲谢暮舟谢大师心急如焚,吃不好,也睡不好,天天守在病房里,时不时就叫一次医生,看见谢荡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身上插着管子,他怕得不行,缠着医生不让走,哭着让医生救他宝贝儿子。 脑外科的赵主任就跟他说,多和病人说说话,刺激刺激他的意识,能醒得快一些。 第二天早上,谢暮舟就把汤圆也牵来了,不能进病房,就把它拴在门口,自己坐在里面跟谢荡说话。 “荡荡啊。” 谢暮舟红着眼,穿着无菌衣坐在床头:“你怎么还不醒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