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鱉犢子-《極品神瞳在都市》
“成了!”武魂基地研究治療中心內傳出一聲悶雷般的沉喝,緊接著聽到一聲砰然大響,好像是什么玻璃器皿倒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程冬弈此時懷抱著仍然昏迷不醒的王天罡站在一堆玻璃槽碎片旁,臉上洋溢著一抹難抑的興奮,就在剛才他終于幫身體完全修復不久的師父重塑了一顆內丹,這個過程用了整整一夜,還耗費了一顆半圣內丹,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重塑的新內丹妥妥的達到了地境巔峰,說不定師父醒轉之日就是破境之時。
就在重塑內丹完成的瞬間出現了一點小狀況,興奮莫名的程冬弈雙掌往回猛的一收,殘留在掌上的正陽氣竟然鬼使神差的把治療槽轟了個粉碎,讓師父用最直接的方式出院,身體上的創傷已經治療妥當,但因為缺氧而造成的缺血性腦病卻不是短期內就可以恢復的,只能期待他蘇醒。
植物人不同于腦死亡,還有一定的促醒幾率,對于師父的昏迷程冬弈也無能為力,他能做的已經做完,現在師父的命已經保住,能不能讓他盡快醒來就只能看天意了。
重塑內丹前程冬弈就讓所有人暫時離開了治療中心,現在人都在外面等著,他抱著師父快步走出了大門,只見門外一群人立刻涌了上來。
君不語抱著孩子急匆匆走到了面前,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用婆娑的淚眼望著程冬弈,好像在等待他的回答。
程冬弈低聲說道:“重塑內丹很成功,您可以每天陪在師父身邊說說話,相信他一定會很快醒來的。”
君不語點了點頭,兩顆淚珠從眼角飛出,其中一顆不偏不倚滴在了懷中的娃兒嘴邊,小家伙嘟著嘴抿掉了淚水,或許是淚水中的咸苦味兒讓他撇了撇嘴,竟然哇一聲哭了起來。
程冬弈嘴角揚起一抹彎彎的弧度,低聲說道:“好小子,以后你就陪在師父身邊每天哭給他聽,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會醒得快些。”
一旁的齊凱武上前兩步,伸手從君不語懷中抱過麟兒搖晃了幾下,一臉慈愛的說道:“好麟兒,不愧是我正陽門以后的頂梁柱,這嗓門中氣十足,來,給大師伯笑一個……”
說來也怪,小家伙好像聽懂了齊凱武的話似的,臉頰上的笑容均勻展開,隨后只聽得齊凱武輕咦一聲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好麟兒,你這正陽氣練得不錯,熱乎乎的,假以時日一定能超過你家程師哥……”
齊凱武一邊笑一邊甩手,原來麟兒在他手上撒了一泡熱力十足的童子尿,君不語一臉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基地里什么都好,就是沒有賣尿不濕的地方,原本想叫人幫買的,可他們都出去執行任務了,只剩下小蘭忙得團團轉……”
程冬弈好像從她話里聽出了一些什么,再加上這兩天的確沒見皇普蘭過來,讓他很自然的聯想到了一件事情,面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和博士微笑著走上前兩步說道:“新型治療槽很快就能用了,這幾天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照顧王供奉,促醒的幾率也會增加許多。”
程冬弈點頭道:“麻煩你了,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跟我聯系,這段時間我都會留在基地,幫我叫幾個人先送師父回房間休息。”
和博士眉梢微微一動,對身邊兩位抬著簡易擔架的助手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會意,上前把擔架放到了地上,程冬弈注意到和博士隱晦的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他彎腰小心把師父放上擔架,對君不語說道:“師娘,您先帶師父回房間休息,我很快就過來。”
君不語點了點頭,對一旁的齊凱武伸出了手,她想把孩子接過來,齊凱武搖頭笑道:“別,我跟你一起走,這撒尿的小家伙讓我抱著過過癮。”
君不語領著一行人離開,研究中心門前只剩下程冬弈跟和博士,剛才和博士擠眉弄眼的分明有話要說。
“程供奉,其實研制新型治療槽遇到了一些問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明說……”和博士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程冬弈眉頭微皺,沉聲說道:“有話盡管直說,我現在很想知道新型治療槽遇到了什么問題?”新型治療槽關系到師父能否早日蘇醒,聽到和博士的話他整個人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和博士嘆了口氣道:“有件事情很怪,以前研究中心從來不用為經費的問題發愁,只要打個電話報一聲多少研究經費都不是問題,但是前兩天我去清點制造新型治療槽需要的材料時才發現還有一大批沒有到位,我以前是根本不過問這些事情的,可現在莫名其妙被卡了……”話說到一半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為難的表情,其中還有些憤色。
程冬弈很快知道其中的原因,沉聲說道:“你的意思現在有人不肯出研制新型治療槽的錢對吧?”他心中有股怒火在醞釀,師父是為了守護天獄才傷成這樣,想不到居然有人不肯為幫助他康復所需的東西買單,簡直是混賬。
和博士一臉尷尬的點了點頭道:“研制新型治療槽技術上已經沒有問題,只要材料到位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制成,可現在經費還有個很大的窟窿,如果不盡快想辦法解決會耽誤寶貴的治療時間,所以我才跟您商量。”從來不用擔心經費問題的他感覺倍沒面子,說話時連頭都不敢抬,只覺老臉一陣陣發燙。
程冬弈沉著臉說道:“錢不是問題,大概要多少,報個數來,我出就好。”話雖然這樣說,但他心里郁悶到了極點,師父因公受傷沒有任何獎勵也就算了,連治療的費用都被人卡了,這事兒著實讓人憤怒。
和博士低聲說道:“不需要很多,五千萬左右應該夠了,我這人從來不在乎錢,唉!早知道以前就多少存點,也不至于憋屈成這樣。”
程冬弈伸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銀行卡塞進了和博士手中,沉聲說道:“錢這鱉犢子我還有點,該花的一分都不用省,我最后還要問你一句,你上報研究費用那會有沒有明說新型治療槽是為我師父治病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