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打不过,道理也讲不通-《大道逆行》


    第(1/3)页

    “孔城师兄,就这么把小师弟一个人和那位姑娘放在一起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在横院这十人中,辈分仅仅比苏问大的杜久昌轻声问道,即便他排在第九,但岁数也有二十七八,是天兴三年的榜眼,棋艺精湛可称国手,总被世人拿来与吕登科相较高下,本该是前途无可限量,却在第二年入了学府,之后九年世间再无他的姓名。

    孔城有许多的茶具,以至于他每天除了看书还有洗不完的茶具,所以他才会对苏问的茶壶与茶叶的说法十分感兴趣,和往常一样蹲在湖边一件一件清洗着。

    茶艺历史悠久,古韵深沉,即使没有位列七大才之中,仍有众多名士追捧。仅仅是一壶茶其中的规矩就不胜类聚,最为重要的当属茶具中的“十二先生”,西蜀审安老人用白描手法绘制了茶具图册,中有“十二先生”即十二种茶具。审安老人给这些茶具冠以官职,每种茶具有名、字、号和赞。

    茶最初是僧侣用茶来集中自己的思想,后佛教传入南唐后才渐渐将其发扬而出,其中就以蜀地茶艺文化最为浓郁,孔城便是来自西蜀的士子,进入学府之后尽心钻研了从古至今的尽数茶道,如果真要评出一位茶甲,他必然有一争之力。

    孔城轻摇着脑袋,反复将每一位先生清洗干净,这似乎成了他每日的功课,十年如一日,若说修行也不过如此,“你就是瞎担心,咱们十个里面,就小师弟一人是修者,就算是打起来了,我们在里面又能做什么,是拿你的棋盘还是我的茶具砸人。”

    正说着一扇房门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生生拆卸飞出老远,只见姜离厌莲步轻踩,好似飘然仙子从屋中洒脱而出,紧随其后的苏问手中握剑,凌厉剑锋似是带有点点奔雷之象。

    “打起来了,孔师兄真的打起来了。”杜久昌惊声含着。

    “看见了,亏你还是国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做到了多少。”孔城就好像天生的慢性子,对什么都是一贯的淡然镇定,先是对师弟一番教育,然后抱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十二先生逃到远处小亭子中去。

    苏问剑起剑落连贯如潮水波涌,正是沧然三尺三,第一剑起手,剑光冷冽,但少了那缕直射心神的极寒剑意,仅靠着龙舌的锋芒和出剑的刁钻才让的这一剑险中生寒。

    姜离厌长袖翻飞,脚下莲步横挪,始终与对方保持三尺身位,就是苏问施尽走马观花仍然追不上对方的影踪。

    “走马观花你只学了个皮毛。”姜离厌平静开口,脚下身法突然变换,踏落方位竟与苏问如出一辙,货真价实的走马观花步法,只是她施展起来多了灵动诡谲,与南追星的造诣不遑多让,苏问本就是速成,仅仅记住了落脚方位,以及腾挪身法,离着南追星的融会贯通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即便如此已是不错,在同龄之人中都算优异,然而此刻在姜离厌眼中就像小孩过家家般随意。

    一剑尽了,苏问仍是没能将三尺距离拉近,寒霜过去,二剑起奔雷,脑中的破字剑诀一招一式急闪而过,却抓不住分毫,只有剑招而没有剑意,威力已经不是对折这么简单的,好在虽无奔雷剑意,却多了一份奔雷声威,破字剑诀三剑三势,一势快过一势,声势一剑仍旧取自雷霆,剑锋前刺而出,不知是对方有意为之,还是他的走马观花又进一分,竟是给他欺身了半尺。

    “起奔雷。”

    剑身横贯而出,龙舌之锐利将气流撕裂,带着刺耳的摩擦声隐约可见寒芒生白光,锋剑点出,姜离厌不退反进,主动舍去相隔间距,一步踏出,指尖已然按在龙舌之上,晶莹如玉珠饱满的指肚被剑锋顶出一条凹陷,连精铁打造的灵器都挡不住龙舌的锋芒,却被血肉之躯生生按住了抬头之势,雷声戛然而止。

    “不够快,是怕伤到我吗?想多了。”姜离厌好似能够读出苏问心思一般,却丝毫不领情,言语生硬的更是让人心里愤气浮生。

    “小心了。”苏问皱着眉头,低声喝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