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翊钧再次问道。 张道献点首:“清楚!” “那你们张家是没有银子雇佣人吗?!” “非得勾结官员,扰乱国策,还强逼百姓为你张家服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皇帝呢!” “臣猪油蒙了心,忘了天威赫赫,为了省点银子,忘了新礼,没拿老百姓当人,觉得在这大冬天里让老百姓出出力也不算什么,反正现在他们的力气是用不完的,且老百姓们也不会因为自己农闲时被官府抓来给臣这样的豪右多给了力气而有多不满,就胆大妄为起来,却忘了要为国家和民族利益着想,让老百姓趁着农闲多消费多学习政策。” 啪! 啪! 张道献说到这里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臣该死,臣真是该死!” “你的确该死!” “谁可以使用民力?朝廷官府!” “之前,只有朝廷官府能以为国家千秋计或所辖地区长治久安和繁荣富庶计,可以组织百姓于闲时出力,你不过是一个家族有什么资格使用民力,何况,现在连朝廷官府使用民力都要给银雇役,要签契书,你倒好,纯粹让官府做你张家的爪牙,让百姓给你张家服役,你这与官府一起逼你老百姓为奴有什么区别?” 朱翊钧说着就问王锡爵:“王阁老,你说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回陛下,自然是陛下的天下,也是天下人的天下。” 王锡爵回道。 朱翊钧又道:“既然是朕的天下,也是天下人的天下,那他张家有什么资格私役天下之人?!他是把自己当成天下之主,把他张家当成天下皇家了吗?” “回陛下,是的,此已同谋大逆。” 王锡爵沉声回道。 张道献这里不由得张大了嘴,然后再次哭道:“陛下,臣真的知道错了,臣当时真的只想着省银子去了,没想到这么深啊。” “就稍微一点善待自己同胞的意识都没有吗?” “哪怕你给那些百姓一个月一个铜板的工钱呢,性质都不一样!” “这样,朕还能当你张家有雇佣他们的事实,不按谋逆罚你,甚至还处置你都没有理由。” 朱翊钧这时则突然故作痛心地对张道献起来。 张道献当场泪崩说:“臣现在也很后悔,请陛下给臣张家一个机会,让臣张家给在采石场的百姓补签雇佣契书,补发工钱,另外,臣张家愿意献五十万银元赎罪啊!” “晚了!” “你现在哪怕给每名被奴役的百姓一个月十两二十两的工钱,都没有用了。” 朱翊钧突然又一脸严肃起来,且道:“砍了!他既然也承认自己该死,就让他去死,然后悬首于县城,令该城其他大户谨记!” “记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啪! 朱翊钧突然厉喝一声,一掌拍在了桌上。 “是!” 张道献则被拖了下去,也摁在了雪地里刚染红的木桩上。 韦鹏手起刀落。 一颗鲜红的人头再次落地。 朱翊钧接着又看向了衣服下面正滴水的张道可:“怕了?” 张道可哆嗦着点头:“陛下饶命,这事与我无关,全是家兄一个人干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