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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木雕刻的茶桌腾起雾气，很快散尽，精工下的桌面泛着微微水光，看起来光洁铮亮能照出人脸。

    宋立人重新拿出一条茶具，黑釉金丝镶边，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留下的东西，仅是一眼便能看出此物价格不菲，无论是形还是色都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王超不做声，烹茶是一门艺术，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文化人，不懂这一套。

    只是那时跟在欧阳如静身边久了，也就看懂了一二，宋立人显然是烹茶高手，比起乔蓉粗制滥造的手法不知要高明多少。

    场面上的那些讲究，无非就是你来我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得寸进尺，我便分毫不让。

    做人也是如此，出来混的不是你有多牛逼就能撑多大场面，想混得如鱼得水那就得先回做人，得会看人眼色。

    王超拿起宋立人推来的杯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好茶。”

    喝茶有喝茶的规矩，杯不过满，留了分寸，对方这是用茶道在说话。

    王超喝了这杯茶也就不能再得势不饶人了，放下杯子，他垂下眸子，细细斟酌了番才开口。“宋掌柜亲自出面，想必不仅是为了办卡的事吧！你既知晓我的身份，就不该再出面与我独处，给人留下话柄。”

    宋立人叹了口气，“有句话叫兵临城下，敌军都已经攻到大门口了，我还讲究那些俗物做什么。”

    好一个比方，王超呵呵两声，“您这是为乔五出头，还是替万爷做事？若是后者，您不怕蓉姑娘反咬你一口。”

    “王老板可知为何此次方炳坤没有出面？”

    “弃车保帅的话，似乎也不是完全能平息中州这只大老虎的怒气。”王超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的前倾身子，双肘趁着大腿，十指交错抵着下巴，“除非，万爷是想弃城，又或是内斗失利，有人想借机篡位。”

    说完，王超啧啧两声，他靠回椅背，冲着宋立人竖起三指，“无非就是三点，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乔五。”

    宋立人眼里闪过吃惊的神情，话说到这份上就没法继续往下说了。

    “王老板是聪明人，近日中州不是那么的天平，万爷让我带句话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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