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陶敏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柳白与谢常青之间还会有这样的故事。 柳白苦笑:“当时我的家境很不好,我能够读大学那都是家里向乡亲们借的钱,东一点西一点地借来的,我所用的每一分钱都来得很不容易。” 陶敏静静地听着,她知道柳白是来自农村,但却没想到柳白的大学这般来之不易。 “我从小就懂事,我知道为了我读这个大学我爸妈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人的白眼,你也知道的,现如今借钱并不容易,可是大学四年间,我爸妈却一直没有让我为钱的事情操过心。你只知道我父亲在我大学第三年的时候去世了,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陶敏还真的不知道,柳白这才淡淡地说道:“他去工地给人做活儿,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死的,肝破裂、脾破裂,送到医院的时候就没救了,而那个包工头在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一下子就跑了,后来听说去了缅甸,因为是私人的活儿,包工头根本就没有给这些工人买什么保险,而他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他原本也就是一个做活儿的,自己拉了一个施工队伍,说是包工头,其实也就是个散包户。所以我爸死了之后根本就没有得到什么赔偿,相反地,我爸的丧事又花了一笔钱。” 陶敏皱眉:“这和谢常青有什么关系?” “大学四年,我一直都很认真,我醉心于音乐的创作,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出人头地,能够让我爸妈过上好日子,但我也知道,家里穷,我得想办法为爸妈分忧,大学时候我和谢常青就住在同一间宿舍,他呢,喜欢耍小聪明,玩小脑筋,他发现了我在创作上的天赋,于是他找上了我,每次的创作练习他让我至少创作三、五个小样出来,然后他先挑一个拿去交作业,当然,他只要从我这儿拿作品都会给我钱,平日的小练习二百元一个,测试创作一千到一千五不等,考试的作品就两千五到三千一个。” 陶敏终于明白了,原来大学四年谢常青的成绩为什么总是一直优于柳白,原来谢常青一直都是拿柳白的作品去交作业,应付考试。毕竟音乐与其他科目不一样,特别是音乐创作这个专业,即便是考试也不会是现场的,而是给出一定的创作时间让学生去完成创作,当然这种创作可以是命题的,也可以是不命题的。 试想一下,柳白每次创作出来的几份作品,谢常青把最好的那一份给拿走了,自然他的成绩就会比柳白的要好得多。 柳白就只能屈居第二了,自己被自己的作品给比了下去,柳白虽然有些不齿谢常青这样的作法,但他的心里也暗暗有些开心的,毕竟每次第一第二其实都是自己,自己才是最好的。而且他需要钱,特别是在父亲出事之后他就更需要钱了,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挣钱给父亲医治,父亲就一定能够活下来,可是他后来发现,他哪怕通过这样的方式挣了一些钱,可是对于父亲的医药费来说仍旧是杯水车薪,而且父亲那样的伤势,根本就已经救不活了,在医院里撑了十几天,最后还是走了。 这件事情对于柳白的打击很大,他甚至都要自闭了,还好他有音乐,而且他也知道,父亲一起,所有的担子都会落在了母亲的肩上,他已经没有了父亲,他不能够因为自己又把母亲给累垮,于是他只能一直和谢常青保持着这种“合作”关系,大学四年,谢常青根本就没有真正去学习音乐,相反地,从柳白的身上他看到了商机,大学期间他就开始玩起了关于音乐的商业运作,手里握着汪沌一这位老师的资源,谢常青当然不会不用,再加上柳白这儿能够保证足够的内容,所以谢常青又成为了创业的楷模。 偏偏在柳白大四的时候母亲也病倒了,母亲之所以倒下一来是因为长期的积劳成疾,二来是因为父亲的死对她造成了沉重的打击。柳白知道父母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倒不会说像书上说的那样相敬如宾,夫妻真相敬如宾的话那也太假,但他们之间却很少有红脸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有商有量的,在不用工作的时候他们便彼此陪伴。 母亲患的是癌症,这让柳白感觉到一种雪上加霜。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了柳白的面前,大四即将毕业的时候,一个全国音乐原创大赛举办了,柳白打算去参赛,他知道获得一等奖能够拿到十万块的奖金,十万块对于在上大学的他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而母亲看病的钱也差不多能够挺一阵了,毕竟母亲还有一部分治疗费用可以走医保报销。 可谢常青却对他说,如果把作品卖给他,他出十五万。 这个时候的谢常青已经开始了他的“创业”,他的手里倒是有一些钱,而他之所以能够挣钱都是低价从柳白这儿买去的音乐作品贩卖得来的,比如一首歌曲的创作,柳白只能拿到三、五百块,至于他卖给别人多少柳白根本就不知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