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若要证明,其实也并不难!” 江千越摆弄着笔头,“兔毫与鸟毫,外表相似,但是由于物种不同,其内在结构也就不同,只需将其放置于火中烤炙,就会有不同的气味产生。” “兔紫毫,在灼烧中会有淡淡青霉之气,烧尽之后呈现粉末状。 而鸟鸿毫,灼烧中会有焦糊之气,烧尽之后呈现凝结块状。” 江千越在解说之际,澹台芸澜已经悄然取出了火折子,并且暖心的取来手绢以作衬垫。 江千越也不推辞,遂将笔头放置于火上烧烤。 很快,燃烧的笔头,散发阵阵熏烟,并且伴随一个焦糊味。 靠得近的人能嗅到,但是远一点的就没什么感觉。 江千越本着服务周到的原则,就拿着笔头绕着场内大致走了一遍。 “果然是焦糊味!” “不错,而且你看那手绢上掉落火屑,还真是呈扭曲小块状。” “如此说来,这‘紫金宣毫’与寻常毛笔并无二致!” 绕了一圈后,江千越又回到原地。 看着一脸错愕又羞怒的潘瑞,江千越冷笑道:“老寿星不愿当场揭穿其中玄机,这是老寿星为人通达,更是顾及令尊与你的颜面。 江某一介书生,也不想因此得罪掌管科举中枢的令尊,可是潘兄你却有意针对江某,如今这个结局收场,又何必呢?” “你!” 相较于潘瑞的愤恨,在场不少人都暗自惊叹,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竟然说起话来进退有度。 此前觉得江千越过于张狂,没有丝毫的城府可言,这样的人即便才华纵横,也会很快地夭折。 今日搅黄了潘家的贺寿,那将来科举途中必然不顺。 因此,乌魁山、杨永及魏明煌等人,虽然在言语场上多有吃瘪,但是内心却是极度愉悦。 因为引导江千越与潘瑞的矛盾,就等于断了江千越的科考之路。 结果没想到江千越刚才这番话,直接将一切摆在了台面上。 如此一来,无论将来潘家是否在科考设置路障,都会引起众人额外的过多舆论。 “齐先生,此次定是个误会。” 尴尬的气氛中,乌早光突然开了口,“乌某听闻最近大凉山那边闹得挺凶,潘贤侄又是自云京而来,或许这其中有些闪失也未可知,自古偷梁换柱之事也是有的。” 乌早光这一出口,就将问题转移到了大凉山盗匪身上。 潘瑞瞬间作出反应:“不错,晚辈此次自云京而来,途径大凉山的红岩峡谷,向来定是途中被掉了包!” “那便是了。” 乌早光轻捻胡须,一副你小子很上道的样子。 随后,余光又瞥了江千越一眼:“齐先生能断出此物真伪,足见学识渊博如海,不像有些小辈只知锋芒毕露,却不知谦和内敛,先生这番儒风之气,并非是读几卷书就能养成的!” 沃槽! 江千越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话里话外,显然都是在针对他。 将辨别真伪归功于齐宏坤也就罢了,毕竟这也是他此前地目的。 可是你个老乌龟说话就好好说,别又阴阳怪气的嘲讽老子! 上次公堂上,江千越就已经很不爽了,这次岂能再忍:“乌大人所言极是,就像乌大人此次贺寿,要是多养儒风之气,也不至于将赝品视如珍宝。” “什么!你说什么?” 一句话,惊得乌早光豁然站了起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