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霍一宁看了一眼她碟子里刚剥出来的蟹腿,抽了纸给她擦手:“要去抓坏人。” 她声音越来越小,怎么忍,都还是忍不住失落:“会不会危险?” “我会平安回来。”不敢受伤,更不敢死,怕她哭。 她垂头丧气,很想拉住他,不让他走,可话到了嘴边,变成了沉甸甸的叮嘱:“你要小心。”千叮咛万嘱咐,“要很小心很小心。” 霍一宁亲亲她的唇:“乖,不怕,我去去就回来。” “嗯。” 她也不闹,看他离开。 可等他一走远,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睛,吸吸鼻子,哭了。 景爸爸一见女儿哭,就心如刀割,赶紧心肝宝贝地哄:“宝贝,怎么还哭了?有什么委屈跟爸爸说,不哭不哭。” 她不是委屈。 她小声嘀咕:“我担心他。”她总怕他去了就回不来。 景妈妈也舍不得女儿,思前想后了一番:“要不让一宁换个工作吧?”霍一宁的工作性质太危险,不只是侦破命案,缉毒缉私都有做,别说瑟瑟,她也担惊受怕得不行。 景瑟摇头,把眼泪擦掉,坚定地说:“妈妈,他是一名优秀的警察,除了我,还有很多人需要他。” 景妈妈拍拍她后背,没有再说什么了。 爱情,有时候,是舍得,是背着你时,擦掉泪,转身时,对你笑, 当然,还有很多样子。 比如林安之和莫冰。 “这样吧,我让人重新拟定合同,明天约个时间,我们再谈。”莫冰坐在饭桌上,尽量把接电话的声音压到最低,“行,明天说。” 喜宴才过了一半,这是第三通电话了,金牌经纪人,就是这样拼出来的。 林安之往她碗里夹菜:“先吃点东西。” 她还在看手机:“我还有个重要的电话。”她手底下,光是上升期的艺人就有两个,尤其是这阵子,忙得天昏地暗。 林安之拧了拧眉,放下筷子,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先吃饭。” 莫冰看他。 他怕惹恼她,又去哄:“不要生气。”还是把手机还给了她,妥协讨好的口吻,“你胃不好,先喝点汤行不行?” 莫冰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放下手机:“知道了,管家公。” 林安之抿唇笑,用公筷继续给她夹菜,把她碗里堆成小山。 莫冰拧了一下眉。 他就紧张了:“怎么了?” 她动动脚脖子:“脚有点不舒服。”新鞋子,磨脚。 林安之想训她,又不舍得说重了,埋怨似的说她:“让你等鞋子磨软了再穿,非不听。”他蹲下去。 莫冰拉住他:“这么多人呢。” 他不管,蹲在她脚边,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来两张创口贴:“还好我带了。” 莫冰笑了,忍不住伸手,摸摸他头发。 这也是爱情的样子,失而复得之后,小心翼翼地把整颗心脏挖出来,捧给他的心上人。 可以卑微的尘埃里,再在尘埃里,开出花来。 隔壁一桌,坐着程会和秦萧潇,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席间,她接到了学校来的通知,欣喜若狂:“程老师,我的留校申请通过了。”认真来说,她算是出道了,只是一直不瘟不火,这两年更是淡出了娱乐圈,所以,临毕业前,她提交了留校的申请,做什么都好,助教导员的都行。 程会嗯了一声,食不言。 她旁边,坐了个两三岁的男孩,很闹腾,不肯吃饭,扯着桌布玩,别扯着扯着,汤碗就飞了,一碗汤整个泼在了她衣服上。 “对不起啊。”男孩的母亲一个劲道歉,“真对不起。” “……” 若是她以前那个脾气,能把这母子俩搞死。 秦萧潇抽了几张纸,垫在裙子上:“没关系,反正是黑色,也看不到。” 男孩的母亲仍旧很愧疚:“实在抱歉,你这裙子多少钱,我赔给你。” 这条裙子多少钱她不记得了,最少六位数吧。 她摇头,笑笑:“地摊上买的,没多少钱,不用放在心上。” 刚说完,她肩上多了一件外套,程会抚着她起身:“我带你去清理一下。” 她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耳根子红了,脑袋里像有烟花炸开,炸得她晕晕乎乎了,话也说不清楚,结结巴巴。 “你、你拉我的手了。”她头都不敢抬,“程老师,我,我,” ‘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程会送她到了洗手间的门口:“以后叫我的名字。” 她懵懵地抬头:“为什么?” “男朋友的话,叫老师不合适。” 她咧出一个很傻的笑:“好。” 这是秦萧潇追程会的第四年,终于,老师变成了男朋友。 爱情呀,有时候是收起所有的利爪,变成最好的样子,就像秦萧潇遇见了程会,把她曾经赖以生存的刺,一根一根拔掉。 她总记得,第一次向程会表白的时候,他拒绝她说:我不喜欢刁蛮刻薄的女孩。 然后,秦家那个最嚣张跋扈的秦八小姐,从了良。 这该死的爱情啊。 喜宴还在继续,酒过三巡之后,少不了谈天谈地谈人生了。 “老谢啊,这位是?”同桌的老伙伴好奇了很久,看了看谢大师左手边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忍不住问了。 谢大师嘿嘿笑,介绍说:“这是我家荡荡的副会长。” 右手边的谢荡:“江北粉丝后援会副会长。” 谢大师那点心思,老伙伴还能不知道,年纪大了嘛,没几个老家伙不催婚的,他对谢大师挤眉弄眼:“噢?副会长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