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对方阴晴不定,脸又阴沉了,偏偏,嘴上还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七年前,微白山下樱花林里,你把我按在树上强吻了。” “……” 她彻底傻了。 七年前,她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微白山的话,那就是毕业旅行,毕业旅行的话,哦,玩了真心话大冒险…… 秦家的七小姐,没别的,就是傲,就是刚,又是年少轻狂时,更是肆意胆大。 她直接把树下观景的人按在了树干上,一脸的嚣张与孤傲:“同学,接个吻。” 对方戴着口罩:“请自重。” 她直接扯了他的口罩,堵住了他的嘴。 他可能惊到了,瞳孔放大,任她放肆了个够,末了,她擦了一把嘴巴,丝毫不掩饰她的嫌弃。 不远处,一群少男少女在起哄。 她回头,抱着手看同伴:“我不玩了,不是玩不起,是没劲。”说完,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现金,塞到他领口,“这是赔给你的精神损失费,不够就联系我的律师。” 说完,她写了个号码给他,然后潇洒地扬长而去。滕瑛到现在都记得少女那双又野又傲的眼睛。 她给了八百,那次是他的初吻。 当然不够。 所以在她醉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他清醒地把她按在了床上,讨了一晚上的债,第二天早上,她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又跑了。 这笔账,扯不清了,一报还一报,又还一报,谁还不会造孽了。 秦萧轶只觉得数之不尽的草泥马在心头奔腾,可她面不改色:“不是吧滕瑛,不就是亲了你一下,用得着记这么多年?” 他也面不改色:“你是第一个把我亲硬了的女人,没办法,就记住了。” “……” 她这口怒气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死磕是吧?” 滕瑛懒得废话,直接把她按在门上强吻。 秦萧轶:“……” 造了八辈子的孽了! 已经进了后半夜,天上没有月亮,乌压压的一片冷色。 滕家宅院的正房外,有脚步声。 是老管家,他敲了房门,小声喊道:“先生。” 天冷,滕霄云咳了两声:“都办妥了?” 老管家没有进屋,站在门口回话:“已经办妥了。”声音压得低低的,又说,“陆启山先生带话说,一定让先生您满意。” 滕霄云闷声咳了一阵,说:“做得干净点。” “知道了,先生。” 老管家领了命后便离开了,不消一会儿,房门被推开,滕霄云披了衣服,拄着拐杖出来,不像平时站得笔直,他咳嗽得厉害,弯着腰,摸黑去了院子后面的平房,里面堆积了很多杂物,他走到一角,把一副破旧的古画拿开,画后面,是一把密码锁,他按了四个数字,墙面突然从中间移开,从废弃的旧柜子里拿了个手电筒,他沿着密道的楼梯往下,朝里走,是满屋黄金。 他眼底金光灿灿,却也遮不住一片阴沉。 昨晚,那个姑娘进来过…… 翌日,云淡风轻,天气转暖了一些,蔚蓝的天,青葱的草坪,还有机场人来人往的旅客,热闹又生机,有几分春意了。 天茂机场,a区停机坪。 阿弥从远处小跑过来,脸颊微红,长得唇红齿白的,一抬头,面相凶了:“少爷。” 滕茗目光没有收回,看着不远处的飞机:“他到了?” 阿弥点头,说:“秦六少已经去了d区的停机坪。” 空管部门的航线信息,一半真一半假,就是为了调虎离山,让时瑾扑个空。 阿弥见主子不言,没忍住:“少爷,您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那妖女,”被那妖女灌了迷魂汤! 本来说好了,把秦家搞垮就收手的。 滕茗目色沉了:“你又多嘴。” 阿弥立马低头:“阿弥不敢了。”他是真不喜欢主子这样,主子以前自己也说过,女人是绊脚石,是石头,不能揣着,只能踩着。 看看他现在!自己揣了块石头,还要揣国外去! 滕茗转身,往舷梯走。 什么时候被灌了迷魂汤?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糊涂了,本来只是玩玩的,只是为了秦家的地下交易网,就是不知道怎么玩着玩着就玩命了。 还未登机,滕霄云的老管家跑过来,边喊:“二少爷。” 滕茗回首,停步在舷梯上:“什么事?” 老管家大喘着气:“滕先生过来了,有急事,现在就要见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