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时瑾毁韩渺的脸,笙笙反击-《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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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瑾坐直:“说吧,你主子是谁?”

    韩渺额头大汗淋漓,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谁。”

    时瑾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把杯中的酒喝完:“车祸那日,是谁指使你去引开我的人?”

    骗过了那么多双眼睛,这张脸,在外人看来,的确像。

    她咬牙不承认,指甲死死扣进掌心里,迫使自己保持理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调教得很好,很忠心。

    时瑾放下酒杯,捏住了她的下巴,抬高,把她先前剩下的那半杯水灌下去。

    她被迫仰头,水顺着咽喉滚下去,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时瑾放开她,抽了张纸巾擦手。

    她立马去扣喉咙,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咳得面红耳赤:“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时瑾擦了擦手,还是嫌脏,又抽了几张纸巾,倒了些酒在上面,把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去问你的主子,他以前也给我吃过。”

    唐延开的药,是精神类的药物,秦云飞被杀的当晚他也服用过,致幻的效用很好。

    韩渺只觉得浑身虚软,连坐都坐不住,扶着茶几靠着,眼前的光影一重叠一重,天翻地覆倒来倒去,她看不清了,脑子混混沌沌的,耳边,有个声音在回荡。

    “今天没带手术刀,不想动手,”时瑾看着自己的手,已经被擦红了,轻蹙眉头,“自己说。”

    她瞳孔涣散,无意识地呢喃:“少、少爷……”

    八点半,宇文冲锋的电话打过来。

    “喂。”

    “是我。”

    时瑾眉眼冷然:“什么事?”

    “绵州。”宇文冲锋嗓音很沙哑,说,“笙笙被带去了绵州。”

    时瑾只是‘嗯’了一声,不惊也不喜。

    那边问:“你也查到了?”

    他不置可否。

    宇文冲锋不多说了,他语气有些压抑,显得沉甸甸的:“带她回来,平平安安地回来。”

    时瑾目色比月沉冷:“不必你说。”

    这就生气了?

    宇文冲锋语气也不好了,针锋相对:“就是想让你知道,我还惦记着她,若是你再护不好她,我就要抢了。”

    时瑾动怒了,褪去一身清风霁月,冷若冰霜:“你抢不过我。”他提了三分声调,几乎咄咄逼人,“她就只爱我一个。”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扔在了沙发上。

    没有苹果,他想剖人。

    秦中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六少,她怎么办?”

    韩渺已经昏睡过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时瑾扫了一眼,两个字,冷冰冰的,言简意赅:“杀了。”

    秦中眉头一跳:“六少三思啊。”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时瑾置若罔闻,完全听不进劝,眼底的狠辣根本收不住,他冷声直接命令:“做得干净点,不要留证据。”

    秦中急了:“六少!”

    他目光凉凉,越沉越冷。

    秦中一筹莫展,思前想后,记起了霍队说过的话,失控的时候,就搬姜九笙出来,压一压他的戾气。

    顾不得那么多了,秦中冲口而出:“您不能杀人,要是夫人知道了,会对您失望的。”

    时瑾抬眸,看他:“她为什么会知道?”

    秦中头皮发麻,壮着胆子说:“纸包不住火,夫人总会知道的。”

    “那你就用手给我包着火。”他眼里,两簇火,越烧越烈。

    秦中手心冒汗,却尚存理智,硬着头皮继续劝阻:“六少,夫人她——”

    时瑾不耐烦了:“够了。”

    不顶用了?

    不行,杀人犯法的,秦中正要继续用姜九笙来施压。

    时瑾开了口,隐忍着情绪:“把她给我扔到整容医院去,要是还有哪一处像我家笙笙,我就把那处一刀一刀割下来。”

    敛着眸,他把所有狂躁与暴力压下去。

    秦中大大送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还好,还有姜九笙这张免死金牌。

    当天晚上,秦氏娱乐官宣,与韩渺正式解除经纪合约。消息一出来,圈里圈外都唏嘘不已,一夜爆到底还是风险大,这韩渺走红有多快,落幕就有多快。不过,倒也不是那么意外,娱乐圈有一个姜九笙就够了,不需要复制品,何况,秦氏娱乐与sj’s占据了影视与造星行业的半壁江山,作为老板娘的姜九笙,地位自然不容许谁撼动半分。

    姜九笙与时瑾婚变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绵州,滕家。

    晌午,才有一抹太阳从云里钻出来,阳光微薄,淡淡的暖意,今年北方的冬天格外长,四月依旧很冷。

    “咣!”

    汤碗落地,四分五裂,满满一碗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年轻的女孩吓白了脸,立马低头,惊慌失措地道歉:“对不起徐小姐,都是我的疏忽。”

    姜九笙躺在床边的一张小榻上,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旁边的仿古落地台灯,插头已经泡湿了,她起身,不经意地踢开,走到年轻女孩跟前:“想烫死我吗?”

    这位徐小姐,平日里总是淡淡然然的,没什么脾气,这是她第一次动怒。

    东厢的管家云曦上前,为女孩打圆场:“徐小姐别生气,我让人再去重新盛一碗。”

    姜九笙没说什么,坐回榻上。

    “怎么了?”

    是滕茗进来了,瞧着地上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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