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时瑾回头,目光里血色殷红:“你也想躺下来一起?” 秦中张嘴结舌了。 他看门口,急得不行:怎么还不来! 时瑾蹲下。 余海吓得脸色发白:“别过来,别过来……” 他把手套往上拉了一些,摁住余海的肩,指尖弹了弹注射器的针头,戴上口罩,目光落在余海青筋暴起的手臂上。 “不——” 咣的一声,门突然被踢开。 “时瑾!” 是霍一宁,铁青着一张脸,摔上了门。 秦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放进肚子里的心脏,因为和时瑾对视了一眼,瞬间又被提起,他通风报信了,下一个被解剖的人……默默地退到门口。 “你在做什么?”霍一宁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术刀,还有时瑾手里的注射器,“你是不是疯了!” “嗯,我是疯了。”他隔着手套,用指腹按了按余海的静脉血管,没回头,“所以,滚远一点,别插手我的事。” 余海已经吓傻了,不会动。 注射器的针头,已经扎破了他的皮肤。 霍一宁没时间思考,拔了腰间的配枪,指向时瑾,咆哮:“你他妈给老子冷静一点!” 他回头,冷冷看了一眼枪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冷静不了。” “那也得冷静!” 余海叫了一声。 时瑾已经把麻醉药注入他的血管了。 霍一宁:“……” 妈的! 时瑾起身,枪口刚好对准他心口,他视若无睹,用一根手指推开了那把手枪,伸手,拿起了桌上的圆头手术刀。 霍一宁抓住他的手。 时瑾抬头:“滚。” 霍一宁一脚踹翻了医疗箱,手术刀滚得满地都是:“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这几天你都不能等?你就没有想过尸体不是姜九笙?你杀人放火是解恨了,可她回来了你怎么办?你去坐牢吗?让她给你守活寡?”他忍无可忍了,骂,“妈的,有病就吃药,你他妈能不能清醒点?” 他怔了一下,低头去看滚落在地上的手术刀。 霍一宁用枪口撞了一下他的肩:“你再胡来,我先崩了你。” 他垂眸,一言不发。 霍一宁松了一口气,把枪收了,从餐桌上拿了个苹果,放在茶几上:“实在忍不了,就解剖这个。” 时瑾看了一眼那个苹果,然后直接坐在地上,左手拿止血钳,右手拿手术刀,先从正中间开始,一刀剖开,然后默不作声地,一刀一刀开始割。 余海已经吓晕过去了。 霍一宁看着那颗苹果,被剖开,取出果核,再又被缝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太他妈毛骨悚然了。 这个疯子! 发疯的又岂止只有时瑾。 宇文听是中午到家的,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保姆刘妈在楼下打扫,一看见宇文听,着急忙慌地扔下抹布。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刘妈明显松了一口气。 宇文听鞋都没有换,进屋去,把口罩和帽子都摘了:“我哥呢?” “在房间里。”刘妈说,“都喝了一天一夜的酒了,您赶紧劝劝他。” 宇文听上了楼。 推开门,酒气很重,房间里遮阳的窗帘紧闭着,也没开灯,一点光线都照不进来,昏昏暗暗的,她往床上看了一眼,没人。 开了灯,她走进去,踢到了酒瓶,咣当的响,她低头就看见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还有侧躺在地上的人。 她的哥哥,躺在那里,蜷缩着。 宇文听走过去,蹲下:“哥。” 她叫了一声,宇文冲锋没反应。 她就又推了推他:“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 他瞳孔里,都是血丝,脸上没血色,白得过分,甚至透明得可以看到淡淡青色的血管,头发乱糟糟的,下巴有胡渣,身上的衬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皱巴巴的。 “我扶你起来。”她去扶他的手,才发现他身上冰凉冰凉的。 他还侧躺着,没动,吃力地睁开眼睛:“听听吗?” 宇文听跪在地上,抓着他的手给他捂着:“嗯,是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