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时瑾扔了枪,走到尸体旁,蹲下,抱起来,他说:“让法医过来。” 华灯初上,漫天星辰被风吹来的乌云遮蔽。 富星半岛地处郊区,夜里,没有一点城市的喧哗,极其静谧,十八楼公寓的门,从外面拉开,阿弥走进去,敲了敲房间的门。 “少爷。” 里面的人道:“说。” 阿弥说:“时瑾要做尸检。” 安静了片刻,隔着门,常茗不急不躁的嗓音:“你去安排,明天回绵州。” “是。” 阿弥应下了,转身出了公寓,关好门。 房间里窗户紧闭,就开了床头一盏灯,输液管里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在格外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常茗坐在床头,目光安静,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声音低低的,轻轻地哄:“你再睡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晚上九点。 徐家人都赶到了,除了时瑾,全部在,屋子里安静得渗人,气氛压抑,连大黄也不叫唤了,缩在楼梯里不敢出来。 徐青久刚从外地赶回来,问徐青舶:“爷爷怎么样了?” “刚吃了药,睡下了。” 老爷子受不了打击,神智和精神都很不好,血压一直升,医生都降不下来,徐华荣和妻子正寸步不离地守着。 徐青久脸色也不太好,整个人又颓又丧,又问:“二叔呢?” 徐青舶说:“在房间里喝酒。” “尸检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还没那么快。” 说到尸检,窝在父母身边的景瑟,咬着唇,眼泪又开始砸,哭得小脸发白。 苏倾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觉得不是笙笙。” 大家都看她。 她眼睛也是红的,哭了一路,说:“女人的直觉,我就觉得笙笙不会有事。” 景瑟跟着点头,用力点,边点头边掉泪珠子。 “时瑾呢?”徐青久问,在屋里环顾了一圈,“怎么不在?” 徐青舶说:“在刑侦队的鉴定中心。”他眉头紧锁,“他向警方提了申请,要在解剖现场。” 时瑾虽是医生,不怕开膛破肚的血腥,可躺在那里的人…… 徐青久不敢想:“怎么不拦着他?” “谁拦得住。” 一个偏执狂,会发疯的。 不止如此…… 徐青舶有很不好的预感:“现在的时瑾状态很不好。”他顿了一下,抿了抿嘴,眉头蹙得更紧了,“确切地说,是很危险。” 一个小时前,他与时瑾见了一面,当时的时瑾,眼里的毁灭欲太强了。 狂躁,暴力。 时瑾的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他想杀人,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警局。 十一点,时瑾从鉴定中心出来。 霍一宁等在外面,问他:“还好吗?” 他一言不发,一双眼殷红,全是血丝。 霍一宁没多问:“你先回去吧,等结果出来,我给你电话。” 时瑾忽然停住脚:“我要见苏伏。” 他这个状态…… 霍一宁不同意:“我去审。”他身上戾气太盛,杀气腾腾的,太危险了。 时瑾重复,声音紧绷:“我要见她。” 霍一宁用指腹刮了刮唇角,看着他猩红的眼:“你能保证你不杀了她?” 他说:“我不杀她。”他唇瓣上,有风干了的血迹,将唇色染得鲜红,“怎么能让她死得那么容易。” 这件事,不用查也知道和苏伏脱不了干系,时瑾要报复,第一个就是苏伏。 而且,他不可能不报复,不管那具尸体是不是姜九笙,时瑾都要发难,没他不敢做的,若真疯起来…… 霍一宁不敢想:“她马上就要执行死刑了。”语气郑重,提醒时瑾,“但只要她还在看守所,你就不能乱来。”他不能看着时瑾犯法。 ------题外话------ 抱歉,今天有事,更晚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