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滚开,看到你这个大龄单身男青年我就眼睛痛。” 徐青舶:“……” 这个家没法待了。 他进屋,看见姜九笙弟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形单影只,他感觉看到了同类,就坐过去:“锦禹啊,在做什么?” 姜锦禹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回短信。” 闲来无事,徐青舶就聊着:“学生啊。” “不是,朋友。” “男的还是女的?”没别的意思,纯粹是来自大龄单身男青年的好奇。 姜锦禹顿了一下,说:“女。” 徐青舶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受打击,就问了一句:“你多大?” 姜锦禹话不多,但有问必答:“17。” 徐青舶有点意外,姜九笙这个弟弟他也是知道的,孤僻得很,居然还挺有异性缘,作为过来人,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早恋不好。” 他才刚建议完,他妈王女士就来了一句:“锦禹,别听他的,有喜欢的姑娘就早点处。”王女士瞥了徐青舶一眼,眼神有点嫌弃,“早恋总比晚婚好。” 徐青舶识趣地选择沉默。 他才刚三十出头,因为家里弟弟妹妹早婚,让他生出一种他已经大龄到滞销的错觉,他还是一枝花的年纪好吗? 王女士还没说完,继续数落:“还有,你还好意思说锦禹早恋,你十五岁就开始交女朋友,交了多少个你自己数,光我帮你挑的包就不知道多少个,怎么就没一个能带回家的?你就玩,不负责任,连给人家买包都不自己去挑,还让我去挑,你就敷衍人家小姑娘是吧!你看咱们徐家,哪一个不是一瓢一饮,就你,大浪淘沙,浪里来浪里去!”王女士越说越生气,“只谈不娶,你这个流氓!” 王女士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流氓徐青舶:“……” 这个家是真没法待了,这年也过不下去了。 王女士口若悬河,外面爆竹声声,春节联欢晚会已经过半了。 公寓的门铃忽然响,莫冰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点,去开了门。 她母亲宁女士从厨房出来,问:“谁来了?” 莫冰站门口,看着门外的人,说:“安之。” 宁女士看了看沙发上的丈夫,他没什么表情,在看电视,拿了根烟点上,宁女士说:“外面冷,快让他进来。” 莫冰侧身让林安之进屋。 他有些局促,把手里大袋小袋的东西放下:“宁姨。”看向莫父,态度小心翼翼,“叔叔。” 莫父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宁女士上前,温声问他:“吃过饭了吗?” 林安之说:“没有。” “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热。” 宁女士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去了厨房,不一小会儿,就端了两碟菜和一碗米饭出来,然后陆陆续续地上菜。 热了一桌子菜,有一半都是他喜欢吃的。 林安之低头扒饭,眼眶有些热。 “你慢慢吃,我再去给你下点饺子。”宁女士抹了一把眼睛,又去厨房给他热饺子了。 宁女士是个温柔的人,待他一直很好。少年时,莫冰甚至吃醋,说母亲更喜欢他,亲生闺女都不疼了。 宁女士只是笑,说:最疼安之的不是你吗?你爸都说不得一句。 莫冰一边嘴硬不承认,一边把好吃好玩的都就给他。 饭后,坐了一会儿,一直默不作声的莫父起身,叫林安之去书房:“你陪我下两盘。” “好。” 莫冰要跟过去,莫父说:“莫冰,你沏壶茶来。” 故意支开她呢,她便跟母亲去厨房沏茶了。 书房里,棋下了几步。 莫父问道:“还适应吗?”拿了颗棋子,思考着,又说,“要是不适应,回家里那边,重新念个学也行。” 还是说家里那边,口吻跟以前一样。 林安之放下棋子:“叔叔,我没失忆,我都记得。”他来这一趟的目的就是坦白。 莫父把棋落下,抬了头,他脸上皱纹很深,显得沧桑,因为之前的车祸养了大半年的伤,消瘦了很多,颧骨很高:“你告诉我,就不怕我告诉莫冰?” 林安之对亲生父亲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对父亲的印象,是眼前这个男人抽着烟教他下象棋时的样子,是这个男人扶着自行车后座让他往前骑别回头时的样子。 他喉咙有点更塞:“不管您告不告诉她,我都不能瞒您。”撇开和莫冰的关系,从他第一天进莫家的门,就将这个肩膀很宽的男人当父亲。 莫父沉默了良久,说:“以后跟莫冰好好过。” “好。”林安之红着眼,“对不起,叔叔,连累您受苦了。” 如果不是那场车祸,他不会老得这样快,头发已经整个白了。 莫父背有点驼,稍稍弯了:“觉得对不起我,就对我女儿好点。” 林安之重重点头。 会的,他以后用命来对莫冰好。 下了两盘,莫父身体有些熬不住了,困顿得很,林安之拜别离开,莫冰送他下楼。 她送到了小区门口:“我回去了。” 林安之还拉住她的手,舍不得走:“多待一会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