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做人,要善良一点,因为道高一尺,魔,就高一丈。”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 苏伏失控地尖叫,将手机砸了个四分五裂。 随行的保镖察觉不对,上前询问:“大小姐,您怎么了?” 她一言不发,将碎屏的手机踢到了水里,当即跳下了船,上了车,一打方向盘,掉头就走。为了掩人耳目,今天码头所有渡口全部开放,启航的船有十几辆,航线全部不同,可方才,她被姜九笙定了位,败露了航线与具体位置,这条逃生路,只能弃。 车速很快,她疯踩油门,可才刚出七号渡口的出口,迎面一辆宾利直线撞过来。 她猛踩刹车。 呲—— 一个急刹车,整个车尾都震了起来,她被惯性狠狠摔在座位里。 宾利的车门打开,迈出一条修长笔直的腿:“还跑?” 声音慵懒,桀骜。 苏伏猛地抬头,愣在当场。 海边风大,苏问靠着车门,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口鼻,露出的一双眼,瞳孔漆黑,凉凉地瞧着车里的人。 “下来。” 波澜不兴的两个字,是命令。 苏伏只迟疑了须臾,打开车门下了车,扫视了一圈后,低头喊:“四叔。” 四周十几辆车,全是苏问的人。 想要逃,插翅难飞。 苏问后腰靠着车,两条修长的腿懒懒地朝前伸着,穿白色球鞋,里面是格子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长到脚踝的羽绒服,他把帽子扣在头上,手揣进兜里:“现在记得我是你四叔了,找人砍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 苏伏矢口否认:“不是我做的。” 苏问幽幽地睃着她,懒洋洋的调:“敢做不敢认,哪个姓苏把你教得这么没种?” 苏伏脸色惨白,抿了抿唇,俯首:“求四叔放我一马。” 苏问与时瑾联手,必定是布了天罗地网,她逃不了了,就是再屈辱,也只能求饶,因为她要活命。 苏问揣在口袋里的手,摸了两把,掏出一把匕首,扔在了地上:“你让人砍了我多少刀,就往自己身上捅多少刀。” 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收利息,都是网开一面了。他几乎不过问苏家的事,可只要插手了,不是有人残,就是有人死。 苏问就是这样一个性子,不惹他,他也愿意收起爪子,可真要动起手来,他比谁能都玩,比谁都狠。 苏老爷子亲自教出来的太子爷,哪会是善角。 苏伏权衡了许久,哆嗦着手拿起了匕首。 今日,她不可能安然从苏问手里出去了,他要讨债,那就得还。 她抬起手,用力捅进腹部,咬着牙,拔出匕首,再次刺进左腹,她有意避开了要害,可到底不敢只做表象,匕首捅得深,血几乎喷溅出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脱了外套,按住伤口,头上全是冷汗,痛得浑身哆嗦。 她咬牙,五官几乎扭曲:“望、望四叔说到做到,放我一马。” 苏问一只手搭在车顶,有意无意地敲着,动作一顿:“这才还了一笔账,还有一笔。” 苏伏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冷然的眼。 “八年前,你帮你爸策划了一次绑架,还记得吧。”他漂亮的一双眸子,覆了一层冰,“被绑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个。” 她浑身大汗淋漓,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苏问收起了漫不经心,怒气晕染在眉宇,嗓音同这冬天的风一般,突然冷得刺骨:“她是运动员,伤了韧带,练不了体操了。”凉凉地瞥了苏伏一眼,说,“你就还一只手吧。” 这是苏伏第一次见他动怒,眼神里,不是平日里的懒散随性,全是戾气。 苏伏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死死咬住牙,迫使自己镇定:“四叔,就算要被判死刑,你伤我也是犯法的。” 苏问弯下腰,对着车窗理了理风吹乱的发型,义正言辞道:“谁说我犯法了,没看我一身伤吗?”他转头,看苏伏,“我这是正当防卫。” 苏伏募地起身,转身就跑。 身后,苏问漫不经心地扔了一句:“还等什么,废她一只手。” 三天前的晚上,时瑾擅自从看守所出来,去看了姜九笙之后,还去了一趟医院,当时,已经快黎明。 苏问因为刀伤,已经住院一段时间。 “四爷。” “四爷。” 病房外面的保镖喊得战战兢兢的,声音是压了又压。 苏问没应。 保镖只得壮着胆子再喊:“四爷。” 苏问睡到夜半被吵醒,脾气不好:“几点了,还叫。” 保镖声音有点抖:“四爷,有客。” 这个点,不速之客! 苏问烦躁地问:“谁啊?” “是秦六少来了。” 时瑾? 果然,没好事。 苏问坐起来,开了病房的灯。 病房外面的保镖赶紧给时瑾让了路,恭恭敬敬地请人进去。 时瑾道谢,进去后,关上了门。 苏问打量他,大衣里面还穿着囚衣,一看就是越狱来的,就这状况,还人模狗样一副君子相:“你这么大张旗鼓地从看守所出来,不怕苏必青知道?” 他拉了椅子,落座,姿态闲适又随意:“她知道与否,并没有差别。” 她本就不信他。 不管他出不出来这一趟,苏伏该防的,还是会防,该准备的后招,也还是会准备。 苏问抱着手,没骨头地躺靠着:“看来你是知道她对你留了一手。”而且,还胸有成竹有了对策。 时瑾开诚布公:“跟我联手。” 呵。 时瑾的底牌居然是把他算计进去,他苏问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苏问给了个倾国倾城的笑容:“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