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宾利主驾驶上的男人,三十来岁,唇红齿白,若是不看眼神,生得很秀气斯文,就是一抬眸,凶神恶煞。 男人看了一眼后视镜:“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手?”褚戈小姐可是您的未婚妻。 常茗坐在后座,坐姿端正,腿上放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正低头看电脑屏幕,随意的口吻做了个类比:“阿弥,如果你的两个敌人在打架,你会去劝架吗?” 阿弥立马懂了。 他又问:“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低头的动作使得镜片有些遮挡视线,常茗取下眼镜,放在一旁的空座位上:“烂船还有三斤铁。” 该坐收渔翁了。 阿弥一知半解,没有再问。 常茗抬头:“柏林现在几点了?” “下午一点多。”怎么突然问起那边的时间了? 他望着窗外,眼底有似有若无的光,自言自语一般:“颁奖要开始了。” 阿弥不懂:“什么颁奖?” 他笑了笑,没说话,一双绿色的瞳孔里渡了光,像块漂亮的绿宝石。 柏林还是下午,太阳正好,积雪在融化,气温依旧很低,这一届的电影节,特地在白天开幕,晚上,主办方有另外的节目。 受邀前来的艺人,来自各国,苏问也在列,他被提名了最佳男主角,这个奖项,他前年就拿了,今年,依旧是呼声最高的入围者。 颁奖快开始了,他被经纪人叫了出来,很不耐烦。 “你叫我出来干什么?”苏问脾气坏,一张堪比狐狸精的漂亮脸蛋,拉着,没个好脸色。 刘冲把手机给他:“你的电话,都响半个钟头了,估计是有要事。” 苏问瞥了一眼号码,按了接听:“什么事?” 电话里的声音听着是中年男人,规规矩矩的,似乎很怵苏问,恭敬得不得了:“四爷,中南秦家出事了。” 只有苏家人,才会喊他四爷。 苏问舔了舔牙,眼神很不羁:“跟我有什么关系?” 您说呢?太子爷!邻国都亡了,你说有什么关系?!中年男人还是很规矩的态度,战战兢兢地说:“是大小姐她牵的头。” 大小姐是长孙女苏必青。 苏问漫不经心:“所以?” 那边小心翼翼地请示:“我们要不要去增援?”苏必青的父亲苏家大爷坐不住了,都去见了老人家那里几次,不过,老人家说不管,苏家都让老幺做主。 老幺就是苏四,苏家都称四爷。 苏问哼了一声,没什么耐心:“她敢搞事情,就该想后果,没那个本事,就安分守己地滚回西塘。” 这态度,是不管了? 那边不确定,有顾虑:“可大爷那边——” 苏问靠着墙,大长腿随意伸着:“我不管事情,你们就不知道苏家谁做主了?” 语气,很危险。 电话那边的中年男人立马表态:“是四爷您做主。” 四爷虽然从来不问事,也不回苏家,但大爷二爷三爷还是天天要到祠堂里给四爷母亲的画像行跪拜大礼,这地位差别,一目了然。 反正,四爷就是老头子的心头宝,其他子子孙孙都是捡来的,老头子曾经还放话,苏家就他自己和老幺是主子,其他人都是打工的,做事拿钱,谁都不准动歪心思。 这么偏心,大爷二爷三爷还有苏家那些孙子辈的,会心理扭曲也很正常。 “让苏家人都给我听着,”苏问懒洋洋的语气,气势却逼人,“不要再来惹我心烦,不然老子就散尽家财,遍地盖希望小学。 “……” 电话被挂断了,苏问把手机扔给了经纪人,一回头,看到了走廊上的姜九笙。 他打量了两眼:“你不是病危吗?” 国内微博上,头条还挂着呢,‘姜九笙重病’,出国救治,还以为她会缺席。 姜九笙笑容很淡:“嗯,又好了。” 苏问没多问,与她一同进场,闲聊了句:“时瑾没来?” 因为合作了两部电影,还算熟识,姜九笙与他相处意在,回了话:“他在国内有事情。” 苏问挑眉:“他在国内搞事情吧。” 中南秦家在换天,时瑾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这大洗牌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手笔。 姜九笙不置可否,不经意提到:“刚才我看到听听了。” 苏问立马追问:“在哪?” 表情,生动得不行。 姜九笙好笑:“东区vip入口。” 苏问扔了句‘谢了’,转身就往东区去了,脚步迫不及待,刘冲拦都拦不住,赶紧跟上去,苦口婆心试图把人劝下来:“祖宗诶,你去干嘛呀?这电影节上全是媒体,你上国际头条没什么,你别拉人家运动员上八卦新闻。” 苏问不管不顾,径直往前:“我就看一眼。” 刘冲不赞同:“咱回去看照片不是一样吗?” 苏问回头瞥了他一眼,神情里全是嘲讽:“你这种高龄离婚单身狗懂个屁。” 高龄是他的错?离婚是他的错?高龄还离婚是他的错? 刘·高龄离婚单身狗·冲给了苏问一个冷笑:“说的好像你不是单身狗似的,是谁每天微信说早安晚安,结果人家标点符号都没回一个。” 苏问一张标准狐狸精的漂亮脸蛋黑了,回头,利索地吐了一个字:“艹!” 就是这时候,东区vip入口里,宇文听走出来。 苏问被吓到了,顿时手足无措:“听、听听。”说脏话被听到了…… 宇文听有点诧异,问候:“你好。”她似乎想了想,称呼他,“苏先生。” 苏先生:“……” 说不清什么感觉,五味杂陈。 入口,又走出来个人,跟在宇文听后面:“干嘛呢师妹,等我呀?” 是个男人,声音爽朗,说话时带着三分笑意,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剑眉星目很俊朗,尤其是一双眼睛,笑起来比女人还温柔如水。 宇文听朝苏问点了点头,便和男人一道离开了。 男人走在她右侧,隔着一步的距离:“熟人?” 宇文听没说话。 她性子寡淡沉闷,话很少,男人也习惯了她如此,自然而然地换了个话题:“四百米那个项目要开始封闭训练了,我和你一组。” “嗯。” 很轻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温软,不过苏问还是听到了,醋坛子一翻,酸得不行,他知道宇文听的性格,除了她兄长,她对谁都很淡漠,可这个男人,显然不一样。 狐狸精! 苏问忍不住再心里骂,忍住想要追上去的冲动:“那个男的是谁?” 刘冲幸灾乐祸:“曾悉水啊,你昨天还看了他的视频。” 名字也这么狐狸精! 苏问冷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瞪着已经走远的男人:“我看他的视频?”他有病吗,看情敌的视频。 “四百米男女混合泳,他是宇文听的搭档。”刘冲拼命压住往上翘的嘴角,就喜欢看苏问这个祖宗吃瘪,“没认出来吧,这家伙穿上西装,衣冠楚楚得很,妥妥的泳队颜值扛把子。” 这世上有种生物是苏问最讨厌的——宇文听的男队友。 苏问嗤之以鼻:“他有我好看?” 苏问是标准的狐狸精长相,美得很有攻击性,又媚又妖,多一分浓,少一分淡,这相貌,要是女人,估计就是祸国殃民的那样祸害,可要是男人,男女皆宜可攻可受,华夏五千年第一盛世美颜,非他莫属。 刘冲无情地打击他:“你跟他比什么脸,有本事你跟他比游泳啊。” 苏问脸黑了。 哈哈哈,好解气!刘冲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哦,我忘了,你都被国家队劝退了,可不比人家曾悉水,世界冠军的奖牌都能摆一面墙了,脸也不错,而且他和宇文听还有cp粉,粉丝都说他俩是体坛的金童玉女,水上鸳鸯天作之——” 苏问回头,一双媚眼,一沉,杀人无形:“你再多说一句,明天我就隐退去学游泳。” 刘冲还记着‘大龄离婚单身狗’的仇,可劲儿嘲笑:“哈哈哈,我不怕,国家队不收你。” 苏问顶了顶腮帮子,笑得媚骨天成。 “绩效奖、季度奖、年终奖,”他一字一顿,慢条斯理,“扣、光。”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