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痛苦地说不下去了。 谢大师双手掩面,两边肩膀直颤抖,悲痛欲绝的样子。 时瑾靠着手术门边的墙,忽然转了身,目光灼灼:“我看到是谁开的枪了。” 霍一宁还穿着作战服,坐在医院的椅子上,身上也沾了血迹:“时瑾,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时瑾眉心蹙着,目光陡然冷冽:“是你们警察开的枪。” 霍一宁起身:“等调查清楚——” 他打断,眼里杀气腾腾:“这笔账,我记下了。” 霍一宁无话可说。 赵腾飞咽不下这口气,撸起袖子往前一步:“时瑾!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们警方——” “行了,先回警局。”霍一宁拉住赵腾飞,没有多做解释,对时瑾道,“等姜九笙手术结束,我再来给你做口供。” 时瑾冷着眼,薄唇紧抿。 没有再说什么,霍一宁和赵腾飞先行离开。 手术室外,气压很低,阴森森的,很安静,只有谢大师悲痛的哭声:“笙笙啊……你千万要没事,呜呜呜……” 老人家哭得趴在椅子上,不能自已。 谢荡站着,目光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身子忽然一晃,摇摇欲坠。 谢大师大喊:“荡荡!”他赶紧扶住他,脸上还噙着两行清泪,心急如焚地问,“荡荡,你怎么了?” 谢荡掐了掐眉心:“我头疼。” 谢大师心痛地看了一眼手术门,又抹了一把眼泪:“我先扶你回去。” 谢荡点头,让他爹搀着去病房,走廊拐角的人影不动声色地往楼梯口避了避。 等走远了,谢大师回头瞄了一眼楼梯口,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没瞧见人,才小声地问谢荡:“你真头疼?” 谢荡哼哼,摸了摸粉色渔夫帽的帽檐,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装的。” “……” 信了他的邪了! 谢大师瞪了他一眼,不满:“你怎么不按剧本来!” 谢荡毫不客气地打击谢大师:“你哭的太假了,我怕露馅。” 屁! 谢大师才不服气,难得当一回演员,他还没过瘾,挺直腰板,振振有词地说:“你懂什么,你又不是演员,我刚才那段表演,分明是史诗级哭戏!” 还史诗级哭戏,笑场笑得肩膀直抖…… 他都看见时瑾嘴角抽动了! 谢荡懒得跟老头子争了:“还是打电话给徐家,让徐家人来哭吧。” “没事。”谢大师拍拍胸脯,“我待会再来一场。” 这还演上瘾了! 时间拨到一个小时之前。 姜九笙出了外科大楼,接到了姜锦禹的电话:“姐,沧江码头附近的监控全部短路。” 因为不能确认那个男人的话是真是假,她让锦禹找了一下附近的影像,可还是一无所获。 姜九笙眉头越拧越紧,把口罩往下拉了拉,走出医院大门,戴着棒球帽,低着头,脚步很快:“就是说,没办法知道那边的情况?” 姜锦禹在电话里说:“嗯,姐夫的行车记录仪也关了。” 刚走出医院,几辆车便停在了姜九笙跟前,她挂了电话,抬头。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穿黑西装,相貌如同,毕恭毕敬:“姜小姐。” 她打量了一眼,是熟悉面孔,又瞧车里,秦左坐在副驾驶,可以确定了,是时瑾派过来的保镖。 “时瑾让你们跟着我?”姜九笙问。 男人点头。 她思忖了须臾:“他留了什么话?” “让您等他。”男人补充,“在家里等。” 姜九笙若有所思。 目标是时瑾?还是……她?如果是时瑾,她不去七号仓库,不能放心,如果是她,她去了,就正中敌人下怀。 她顿足了许久,转身折回医院。 秦左下车,与男人一同跟上去。 姜九笙回头:“不用跟着我,在这守着。”见两人犹豫,她简明扼要,解释清楚,语气不容置疑,“身高185左右,穿一身黑西装,平头,双臂有纹身,左手掌有伤,如果这个男人出来,给我把人抓了。” 两人面面相觑,应下了:“是。” 姜九笙又回了医院,直接往住院部去,六楼,608病房,此时,护士在整理病床。 护士见姜九笙进来,笑着打招呼:“姜小姐。” 她颔首,环顾了一圈。 “你来找时医生吗?”整个天北都知道时医生和姜九笙感情好,姜九笙也经常出现在医院,护士也是心外的,便知会了一句,“时医生今天没有上班。” 姜九笙摇头:“我不找他,我来探病。” 护士便问:“608的病人吗?” 她点头。 护士说:“他今天早上就出院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