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言两语,她能让他死一回,再死里逃生一回。 “笙笙。” “嗯。” 他在她脸上胡乱地亲,满足又得意:“你怎么这么好。” 姜九笙抬头,看着他问,眼里带笑:“那你听不听我的话?” 他斩钉截铁答得快:“听。” “快去洗漱,把衣服都换了。” “好。” 外科医生经常会沾到一身血污,是以,医院有专门的盥洗消毒室,时瑾去后,姜九笙在办公室里等他。 坐了一会儿,她拨了姜锦禹的电话。 他应该是在上课,声音压得很低:“姐。” “锦禹,徐蓁蓁和她奶奶的通话了录音还在不在?”为了引姜强出来,锦禹之前截了徐蓁蓁的手机,窃听到了她与周氏的通话。 “删了。”姜锦禹又说,“可以恢复。” 对话的内容姜九笙听过,有谈到徐蓁蓁怂恿其父姜民海杀人灭口的前因后果,这件事警方已经介入了,姜九笙本来不想再过多插手,也没有确凿且合法的证据,可徐蓁蓁还是学不会安分守己,她便做一回坏人,教教她恶有恶报。 姜九笙略作思考:“能黑警局的内网吗?” 姜锦禹也不问缘由:“能,一个小时就行。” “你先恢复录音,然后等我电话。” “好。” 挂了电话后,姜九笙沉吟了良久,又拨了徐平征的号码,响了一声便通了,那头徐平征连喊了她两声,语气雀跃,心情很好。 这还是姜九笙认回徐家后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在忙吗?”姜九笙问,语气不算亲昵。 虽然血浓于水,可到底才刚相认,急不来。 “不忙不忙。”徐平征将声调缓了又缓,语气关切,“怎么了,笙笙?” 姜九笙喊了一声:“爸。” 徐平征一愣,然后激动地应了:“诶。” 停顿了片刻。 “如果我用不正当的手段让徐蓁蓁去吃牢饭,你会反对吗?”徐平征到底养了徐蓁蓁九年,姜九笙觉得至少要知会一声。 另外,徐家处事素来正派磊落,她不好全然枉顾。 徐平征没有犹豫,简明扼要地表了态:“她罪有应得。” 徐家人心善,但不好欺。 徐家处事坦荡,却不糊涂愚昧。 “笙笙,这世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我相信你的判断力,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徐平征说,“就是别忘了,你身后还有徐家。” 姜九笙勾唇,笑了笑,她喜欢徐家,有世家的风度与大气,不拘小节。那么,为了时瑾,卑鄙无耻就卑鄙无耻吧。 次日上午,她一人,没有和时瑾说,去了警局。 小江瞧见人来,热情地打招呼:“姜小姐来了。” 因为霍一宁的关系,刑侦一队和姜九笙及徐家都很熟稔,相处很自在随意。 汤正义停下手上的活,接了句嘴:“现在该称徐小姐了。” 外面下了很小的雨,姜九笙收了伞,放置在伞架上:“没关系,我的艺名没有改。” 汤正义嘿嘿笑:“你来是因为徐蓁蓁的事吧。”徐蓁蓁昨天被抓,泼硫酸那点事,还没结呢,新仇加旧恨,诶,这徐蓁蓁是闲过得太逍遥快活了? 姜九笙点头:“她招了吗?” 汤正义说没:“嘴硬着呢,不仅不招,还大言不惭地要告你泼她硫酸,说要去调医院监控,顺便验伤。” 贼喊捉贼,脸皮也是够厚。 姜九笙不疾不徐:“还请汤警官告知她一下,医院监控坏了,不过,证人倒有几个,就是证词,可能和她说的有几分出入。”她走到办公桌前,“另外,能帮我立一下案吗?有个疯子泼我男朋友硫酸。” 真会玩。 汤正义打了ok的手势:“好的,这就帮你立案。” 姜九笙道了谢:“我能见一见姜民海吗?” 按规矩,是不能的,不过,汤正义想了想队长和徐家的关系,以及和时瑾的勾当,爽快地开了个后门:“行,我去给你安排一下。” 毕竟在警局,方便也不能行得太过,汤正义给姜九笙安排了十分钟的会面时间,还特地善解人意地关了监听。 姜九笙进去,姜民海一愣,没有意想到是她。 她坐下:“我是姜九笙。” 姜民海神色防备。 省去了周旋,姜九笙开门见山:“我只有十分钟时间,所以,长话短说。”言简意赅,她表明了来意,“我希望你指证你女儿教唆杀人。” 姜民海眼底的阴翳一闪而过,然后,神色平常地说:“她没有教唆。” 虎毒不食子嘛,他自然护着亲生女儿。 姜九笙也不急,手肘搁在桌子上,是随意放松的姿态:“我们来做个选择题吧,如果你的女儿和你的儿子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他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果然,只要诱饵够大,没有撬不开的嘴,手心手背,厚度总是不一样。 姜九笙胸有成竹,语气淡淡的:“故意杀人罪,有可能会判死刑,再不济,也是终身监禁或者二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我可以让你儿子少判几年。”她看着姜民海,补充,“如果你肯指证你的女儿的话。”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姜民海懂,鱼与熊掌也不可兼得,这儿子女儿,保一个,就弃一个。 他将信将疑:“怎么少判?” 姜九笙气定神闲:“比如醉酒。” 他神色冷了冷,眼里的怀疑不减:“醉酒并不属于法定免于处罚和减轻处罚的情形。” 姜民海显然做过功课。 姜九笙眼底依旧云淡风轻,接了下文:“醉酒的确不属于法定免于处罚和减轻处罚的情形,但法官有一定的自由裁量权。” 醉酒杀人在主观恶性上不如蓄谋杀人大,一般实践中法官会予以考虑,并相对清醒时同等条件下的故意杀人来说,予以从轻处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