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五十万对宇文覃生来说,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什么钱,可对现在的她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她不能想象没有钱的日子。 宇文覃生笑了,眼里是有浓浓的讥讽,打量着徐蓁蓁,像看一件廉价的商品一般:“你可值不了那个价。” 真是个傻女人,竟把他当冤大头。 宇文覃生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钱夹,从里面掏出来两张一百的纸币,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脸上不见半点平日的温文尔雅,一身军装,冷漠又阴狠:“自己脱衣服送上门的女人,都很便宜。” 这个男人,心够狠,人也够绝,将她的脸面死死踩在脚下。 徐蓁蓁几乎咆哮:“宇文覃生!” “送客。” 宇文覃生不冷不热地扔下两个字,起身去了书房,穿一身军装,站得笔挺,嘴角的笑狷狂又冷冽。 下人过来请徐蓁蓁离开。 她整个人如坠寒潭,后背全是冷汗,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忍不住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拂到地上,果盘里的水果滚过地上那两张纸币,她满眼血丝,盯着看了许久,蹲下,把地上的钱捡起来,紧紧攥在手里,然后站起来走出宇文家。 门口,宇文冲锋进来,对她视而不见。 徐蓁蓁顿住,脱口喊住了他:“宇文。” 宇文冲锋回头,目光很冷。 这个男人,看她时,眼里总是带着薄凉与不耐。 一个一个,都对她弃之如敝履,徐蓁蓁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更咽:“我的身份是假的,可我真的喜欢过你。” 从第一眼见到他,就魂牵梦绕,她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眼惊鸿。 “喜欢我?”宇文冲锋勾了勾唇,眼角带着薄凉,有漫不经心的轻佻,看着她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徐蓁蓁咬着唇,哑口无言,像被剥光了衣服,无所遁形。 他笑,轻描淡写的口气:“一边爬我爸的床,一边说喜欢我,徐蓁蓁,”薄唇抿了一下,他用指腹刮了刮自己的唇,目色森冷,“姜蓁蓁,你的喜欢可真廉价。” 他瞥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冷峭,转了身。 以前,徐蓁蓁觉得宇文冲锋一点也不像宇文覃生,不,这对父子,骨子里的绝情是一模一样的。 廉价…… 她廉价,她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可凭什么,凭什么她一无所有。她走出宇文家的大门,手里捏着钱,蹲在地上,尖叫大哭,像个疯子一样发泄,嘶吼怒骂。 好恨。 恨自己,恨所有人。 天黑了,这个点,路上有点堵车,来来往往的车辆开得很快,小雨淅淅沥沥得下起来,徐蓁蓁身上湿哒哒的,贴身的裙子沾在身上,身体冰凉,她在路边等了很久,才招到一辆车,主驾驶的司机回头打量了一眼,见座位被她弄湿,面露嫌恶。 出租车开了十几分钟,驶入了主干道,红绿灯路口堵住了,停了十多分钟,出租车司机说:“小姐,可能要等一等了,前面堵车了。” 徐蓁蓁没说什么,阴沉着眉眼。 宽阔的主道上,堵了很多车,许久疏通不了,便有人下去瞧情况,一会儿后,陆续有人回来,一辆私家车的车主摇下车窗,问回来的人:“前面是怎么了?” 男人撑着把伞,说:“发生车祸了,一辆大卡车把人给压了。”去瞧热闹回来,脸色就很不好,实在太血腥,男人有点反胃,说,“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干什么不好,躺人跑车前碰瓷,人躺那里,大卡车司机没瞧见,活生生给压过去了,啧啧啧,整个人都被撵成了血糊,尸骨都没块好的。” 私家车主叹:“也是可怜啊。” 对方倒不这么认为:“有什么好可怜的,一看就是碰瓷专业户,这叫恶人自有天收。” 前方五百米的红绿灯路口,停了一辆大卡车,车身很高,衬得旁边的跑车低矮,地上一团血肉模糊,整个车轮上都是血,溅得到处都是,被压得不成型的尸体上盖着白布,雨打湿后,一片殷红,旁边,碎花布包浸在血泊里,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一条铂金的项链与一对珍珠耳环滚落出来,被血染得失去了光泽。 那两样首饰是周氏五天前从徐蓁蓁那里抢来的,周氏本来是要去典当铺,见开着跑车的女司机不太熟练地在倒车,便动了心思…… 雷声轰隆,顿时,大雨倾盆。 路人走走停停,叹:种善因,得善果,恶有恶报,因果轮回。 徐蓁蓁到旅舍时,已经九点多了,那个肥胖的房东守在她门口,冲她扔了个邪佞的笑:“弄到钱了?” 徐蓁蓁不做声,身上湿透了,裙子贴在身体上,轮廓凹凸有致。 男人的目光滚烫,在她身上游离,金鱼眼里血丝遍布,全是淫色,他说:“你的房租,不能再拖了。” 她抬头瞪了一眼,把手里的钱扔给他,一张一百的,还有一些零钱,皱巴巴的,全是雨水。 男人就捡了一百,走近她,眼睛盯着她的胸,舔了舔发黄的牙,喉头一滚:“不够,你还欠了三百块的押金。” 徐蓁蓁一把推开他,恼羞成怒地喊:“我只有这么多!” 男人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一只手覆在她胸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让你免费住。” ------题外话------ 所以说,做个好人啊,恶人自有天收 今天更了这么多,有月票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