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徐蓁蓁猛地回头,愣了一下,便手忙脚乱地挂断了手机,她拨了拨耳边的发,目光闪躲,一开口有点慌神:“爸、爸。” 徐平征探究地看着她:“和谁打电话,怎么这么生气?”他没听真切,只是老远隐约听见她在发脾气,倒是少见,他这个女儿平时都一副乖巧模样。 徐蓁蓁几乎没有思考,随口拈来:“一个和我关系很不好的朋友,我们出现了点分歧,刚才和他在争论。”她走上前,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自然而然地把话题转移,“不说他了,爸,有什么事吗?” 徐平征平时很忙,对徐蓁蓁的管教不多,她的朋友,更加不清楚,也没有多问,说了正事:“宇文夫人刚才跟我通电了,说想在宇文家老爷子的寿宴上公布你和宇文冲锋订婚的消息,问我们徐家的意见。” 徐蓁蓁惊了,难以置信地愣了许久:“真的吗?”喜上眉梢,她激动得声音都在抖,“他同意了吗?我们要订婚了?是这样吗?” 像做梦一样,她感觉自己踩在了云端上,身子都是飘的。 徐平征好笑:“看你都语无伦次了。” 她轻笑,眼睛都亮了些:“人家高兴嘛。”意外之喜,砸得她有点头晕目眩了,根本想不了其他。 徐平征见她如此,不免担心:“蓁蓁,我和你爷爷都没有什么意见,关键在你,你要想清楚,宇文冲锋先前的态度爸爸也很清楚,他对你没感情,突然答应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或许是被逼无奈,也或许,”他沉吟了半晌,“或许是利用你。” 宇文冲锋是什么样的人,他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那种人不可能逆来顺受,城府和计谋都有,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徐蓁蓁完全听不进去,被喜悦冲昏了头:“我不在乎,爸,我喜欢宇文,只要能嫁给他,怎么样都可以。” 徐平征也猜到是这个结果了,有些忧心忡忡:“订婚的事我来安排,你和宇文再磨合磨合,要是真不行,一定要告诉爸爸。” 她开心地立马点头:“爸,谢谢你。”她挽着徐平征,笑得娇俏,“我真是太幸福了。”只要嫁进了宇文家,她就可以搬出徐家,一劳永逸。 徐平征走后,徐蓁蓁去洗手间拨了个电话。 “爸。” 电话那头是她的生父,姜民海。 “你到江北了吗?” 男人声音粗厚:“已经到了,你奶奶那里我去跟她说,会尽快带她回钿镇,你不要再出面了。” “奶奶那边先不急,你过几天再带她回乡下也行,现在有一件棘手的事。”徐蓁蓁压着声音,语调迫不及待,“我马上就要嫁进宇文家了,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岔子,那个鉴定医生,一定要让他闭嘴。” 下午十点,姜九笙和苏问有一场戏,在影视城拍,苏问九点五十才到片场,刘冲足足在秋风中盼了一个多小时,都快杵成‘望夫石’了。 “你终于来了,祖宗诶,就等你了。”刘冲赶紧招呼过来化妆师、服装师,连连催促,“快快快,给他上妆。” 他瞄了一眼,姜九笙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导演的脸越来越臭了。 “快点快点,定西将军已经好了,就等炎泓帝了。”刘冲心里那个窝火啊,“不是说九点半能到吗?” 苏问摘了口罩,往休息椅上一躺,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在脸上涂抹,他像是没睡好,眼下青黛很重,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听听的飞机晚点了。” 刘冲恨铁不成钢:“你又跟到机场去了?”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抱怨了,“机场人多眼杂,被拍到怎么办?” 苏问掀了掀眼皮:“再啰里啰嗦,就给我滚远点。” 刘冲:“……”你祖宗! 化妆和服装花了近半个小时,十点半才开拍,是姜九笙与苏问的第一场戏,拍的是炎泓帝与定西将军初见。 演员就位。 苏问一身白衣,公子翩翩,手持长剑。姜九笙着一袭黑色劲装,英姿飒爽,她玉簪束发,作男儿装扮。 几乎只用了十几秒,演员迅速入戏,镜头前,拱桥上,清雅的贵公子执剑拦住了去路。 导演高声喊:“action!” 那年初春,定西将军的独女莺沉年满及笄,历亲王容历方行弱冠之礼。右相家的公子办了一场马上击鞠,盛请到了京都各家的王孙公子。 莺沉被拦了路,微微拧眉,退后几许。 对方白衣飘飘,端的清贵俊朗,唯独一双眼里,携了几分兴味:“方才便是你,将我打落了马?” 虽做了男子装扮,到底男女有别,莺沉垂眸,只道:“承让。” 那人懒懒将剑扛在了肩上,分明一副市井之徒的做派,偏生一身气度,眉眼间是不容置喙的尊贵:“你是谁家的公子?” 莺沉略作思考,答:“永安侯府,秦三公子。” 男子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审视着,眸中趣味更浓了:“秦三可不长你这样。” 秦三深居浅出,不想,这人竟识得秦三。 莺沉抬头,一双略微薄凉的眼,清光徐徐,似桥畔下平静的水面漾开了涟漪,目光不避不闪:“那你又是何人?”视线不疾不徐地望向了男子腰间的玉石腰牌,“一品大臣之子何时能用金丝绣线了?” 他腰间的玉石刻了一品大臣家的官纹,宽袖下,却着了金丝绣线的中衣。 在大楚,金绣是皇家御用。 莺沉欠身,缓缓问道:“臣下冒险,敢问是天家哪位王爷?” 这身手,利索敏捷。 这心思,也剔透玲珑。 男子抱着肩,眼底的笑意似是而非,语气带了几分戏谑:“摘了你的发冠,本王就告诉你。” 莺沉神色微变,转身便走。 铿的一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