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卷宗被砸在桌案上,萧璟淡扫了眼,眸底的不悦已然很是明显。 他一惯便觉得,女子合该性子柔婉贤淑,如赵兮儿这般的刁蛮闺秀,萧璟瞧着实在头疼,也懒得应付她。 听到她提及云乔,更是压不住不满,冷声回道: “赵兮儿,孤只是不想娶一个性子跋扈嚣张的女子而已,与她有何干系。 昨日你伤了她膝盖之事,孤还未同你算呢。 无故跋扈伤人,持鞭行凶,赵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不成。好端端的闺秀,倒似蛇蝎之人一般狠毒。” 萧璟话里话外都在指责赵兮儿伤了云乔之事。 那赵兮儿听罢又急又怒,气得质问道:“璟哥哥还说不是为着那贱人,我不过伤了她膝盖而已,一个贱奴罢了,也值当你这样凶我!你从前可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 萧璟人前一惯挂着温雅如玉的皮相,往日对着这赵兮儿,即便心内厌烦,面上却也不会表露,只当个寻常表妹应付,确实从未对她疾言厉色过。 只是赵兮儿对云乔动手,又在此刻,当着他的面,言语羞辱轻贱云乔,实打实惹怒了他,萧璟这才动了怒意。 那赵兮儿骂云乔时话语分外难听。 萧璟听着她一口一个贱奴的唤云乔,扬手就将手中的卷宗砸在了地上。 怒气难掩道:“打狗尚且还要看主人,何况,她是我的女人。赵兮儿,我告诉你,即便她是贱奴出身,也是我养在私宅里的女人,不是旁人可以随意轻贱羞辱的,你口舌最好放干净些。” 萧璟忍不了半点旁人骂云乔贱奴,却忘了,是他让云乔从一个好端端的良家妇人,成了可以随意被人羞辱的贱奴。 萧璟一惯喜怒不形于色,赵兮儿从未见过他发怒。 冷不丁瞧见萧璟怒气冲冲摔了卷宗,便被他这阵仗吓了一跳。 转念一想他是为着那养在私宅的贱人如此震怒的凶自己,更觉委屈。 哭闹撒泼的骂:“她就是个贱奴,贱奴贱奴,我说的是实言,怎么不能说了。” 萧璟冷眼看她,额头青筋微绷,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赵兮儿脸上,冷声道: “明日,你亲自去私宅向她赔礼道歉,孤看在你兄长的面子上,便饶过你这回,不再追究。否则,孤便亲手废了你这双膝盖替她讨还公道!” 萧璟一番话说的绝情,赵兮儿气得直掉泪在他跟前哭出声来,萧璟却仍是半点没有心软,也不曾安抚她半句。 只落座在桌案前,低眸翻着卷宗,连眼神都没再给赵兮儿半分。 他一片冷漠,那赵兮儿见状,气急甩手,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贵女出身的娇小姐活得顺风顺水唯我独尊,哪里受过这种气,边走边哭委屈极了。 萧璟注意力却仍全在卷宗上,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也丝毫没有因为那赵兮儿的眼泪心软。 他往日对着云乔,稍稍瞧见她的眼泪,便觉不忍,眼下看着那赵兮儿哭闹,却只觉得烦躁。 倒是立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内侍宦官,试探的问了句:“殿下,那赵小姐,毕竟是皇后娘娘疼爱的侄女,这样气极出去,若是惊动了皇后娘娘可如何是好?” 萧璟闻言并未放在心上,随口道:“那又如何,她是赵家的小姐,又不是宫里的公主。” 话落,扫向空置的茶盏,吩咐下人道:“斟茶。” 萧璟眼下之意,是说,那赵兮儿,只是赵家的女儿,再如何受宠,也就是皇后的娘家侄女,而非宫内的公主,嚣张跋扈,总也有个分寸,绝不可能压过东宫太子。 她敢在他的私宅闹事,他便有理由问她的罪,即便说到皇后娘娘跟前,也是如此。 在萧璟和这内侍眼里,今日的赵兮儿再如何气怒,至多也就是去皇后跟前告状,决然想不到她会做出什么旁的伤天害理之事。 可他们,都忽略了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 赵兮儿哭着跑出大理寺,跟着的婢女急匆匆也追着一道出去。 门口当差的官员扫见她脸上的手掌印,惊诧不已,愣了一瞬急忙跪地行礼。 这人瞧见赵兮儿脸上掌印时惊诧的目光,惹怒了赵兮儿,行礼话还没说出口,却被赵兮儿一鞭子抽在眼睛上,打到了一旁。 “狗奴才,也敢挡本小姐的道,还不快滚到一边!” 赵兮儿脸上还挂着泪,边打边骂的发泄怒气。 方才那险些抽在云乔身上的鞭子,眼下,抽到了这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势力小人身上。 一鞭子,把眼珠都打落在地。 赵兮儿也面不改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