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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利者只要愿意将脚放在被征服者的头上，那就代表着他接纳了对方的臣服，就不能再对对方赶尽杀绝。

    当然，被征服者的代价就是失去了平等的地位，在征服者眼里，他们就和牲畜一样，其地位和那些奴隶没有丝毫的区别。

    从个体出发，倔强的游牧汉子是不可能选择投降的，他们宁愿被杀死，也不愿意当其他人的奴隶。

    但是从部落出发，他们又不得不这样，否则整个部落就这样消失在人类的长河中了。

    即便被征服者当做奴隶，至少他们的血脉还能延续下去，而且按照盛衰交替的自然法则，无论他们的处境有多么的艰难，都会迎来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的臣服是虚与委蛇，他们的臣服是绝对真诚的，而且一旦臣服之后，就绝不背叛，这种逆转往往发生在几代人之后。

    细数近几百年，每个部落的祖先们，几乎都有互为奴仆的经历，这也从某个层面保留了各游牧民族的坚韧。

    有点儿类似于龙国历史的朝代更迭，一群人得势，是不会对另外的人赶尽杀绝，尽管他们知道，若干年之后，另外一些人的后代会翻身成为他们后代的主人。

    “说实在的，单论箭术的话，我远不如你。”彭战通过达嘉，向桑戈表达出这个意思。

    他本来以为桑戈听了这个会稍稍高兴一些，结果没想到桑戈反而更难受了。

    桑戈用十分晦涩的声音，十分艰难的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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